回到蕲年宫后,夜幕已深,夏日的晚风拂过脸颊,再次增添了一丝燥热。
奔波了一天,楚月凝只感觉浑身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阿政,我先去沐浴了。”
嬴政垂眸注视着云鬓微湿的女子,握住她的皓腕,凑近低声呢喃了一句。
下一秒,楚月凝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她羞恼地嗔了男子一眼。
“随你!”
扔下一声娇哼,楚月凝就脚步慌张地走入浴室中。
得到应允的嬴政凤眸含笑,大步跟上女子的步伐。
片刻后,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暧昧的喘息声、求饶声...
不知过了多久,烛台上的灯火明明灭灭,两道身影才出现。
一脸餍足的男子披散着墨发,凤眸微眯,脸上尽是愉悦之色。
而他怀中的女子已然昏睡过去,白皙的小脸被水汽熏得红霞纷飞,眼尾也染上了一抹胭红。
嬴政先抱着女子坐在沙发上,用棉帕一点点擦干她的湿发。
女子安然地靠在他的胸膛处,眉梢间的风情还未褪去,卷翘的睫羽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是我孟浪了。”
待秀发擦干后,嬴政轻笑了一声,克制地在嫣红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微弱烛光下,高大男子强势地将女子圈进怀中,一同酣然入睡。
次日醒来,楚月凝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可当她睁眼看到玻璃窗外刺眼的阳光后,猛然惊醒,怎么一下就到午时了?
“都怪阿政...”
楚月凝回想起昨夜浴池内的一幕幕,不禁捂住滚烫的脸颊,内心唾弃自己。
美色误人,男色更误人啊!
自己怎么就抵抗不了诱惑呢?
这时,殿外的宫女听到声响,连忙恭敬询问。
“娘娘,可要起身洗漱?陛下怕您饿着,已命奴婢备好午膳。”
“嗯,你们进来吧。”
腹中饥饿感传来,楚月凝也顾不得尴尬了,赶紧起床。
洗漱完后,又让宫女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便准备用午膳。
喝了几口鲜美的鱼汤后,楚月凝忽然发觉好像一天没见着崽崽了。
“昭昭呢?”
“娘娘,小太子被陛下带去章台宫了。”
“他们用过午膳了?”
“并未,应是与娘娘一起用膳。”
话音刚落,说曹操曹操到,嬴政单手抱着肥嘟嘟的小团子稳步走近。
“阿母!”
嬴昭终于见着想念许久的阿母,兴高采烈地张开手要抱抱。
昨日阿父阿母出宫玩了一天,早晨本来他要叫阿母起床陪他的,结果被阿父一把抱走,说什么阿母太累了,不能吵醒她。
“诶!阿母的乖崽崽~”
楚月凝抱过小团子,蹭蹭他的婴儿肥,眼底含着温柔的波光。
母子俩像是久别重逢般激动,嬴政无奈地摇摇头,温声提醒。
“月凝,先用膳吧,朝食你也未用。”
“哼,那怪谁呀?都说了不...”
话到嘴边,但望着崽崽清澈懵懂的眼神,楚月凝又闭口不言。
“好好好,皆是我之错,晚上任月凝处置可好?”
嬴政见女子恼羞成怒,立即认错,凤眸宠溺地注视着自己的小妻子。
这副模样与平日里冷酷威严的帝王形象完全是天差地别,但在场宫人们早已习以为常。
甚至有几个宫女还一直用余光瞟着,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
不知为何,每次看陛下与娘娘恩爱甜蜜的场景总是激动到想尖叫。
“哼,这还差不多嘛~”
楚月凝眉眼弯弯,像极了一只得意的小狐狸。
下午,楚月凝准备与嬴政讨论改革婚制的事,她先是召来宫中所有太医令。
嬴政俯视着下首密密麻麻的人群,凝眉思索,月凝这是为何?
“本宫今日召汝等前来是有些疑问想了解,汝等可要如实回答。”
“娘娘请说,臣等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太医令们表态,楚月凝星眸微闪,轻启朱唇。
“汝等可诊治过孕妇?”
“自然。”
“那可有难产而亡之人?”
“这...确有不少。”
“年龄大都几何?”
“十四、十五左右。”
一问一答下来,嬴政也明白了楚月凝的深意,他沉声问道。
“年龄几何孕育子嗣方可平安?”
“陛下,据臣所知,约莫十七、十八以上生育风险才稍小。”
“臣倒是认为,生育过的妇人极少有难产的。”
“老小子你这不废话吗?还要你说。”
“......”
说着说着还有人争吵了起来,一时间啼笑皆非,楚月凝只好无奈打断。
“好了,本宫大致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近亲结合生下的是否多为畸形胎儿?”
话音一落,所有太医令们皆面色大变。
他们行医多年,遇到的怪病数不胜数,自然也接触过此等隐秘之事,只不过主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