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冬的日子属实无聊,特别是到了九月份,楚月凝就很少外出了。
因为她的肚子已经大到低头看不到脚尖了,当然她也懒得出门。
先不谈外面寒冷的天气,光是每天日常的行走锻炼她都有些吃不消。
还是赢政日日哄着她、陪着她,她才愿意在殿内绕几圈。
不是楚月凝矫情,真正怀孕了才知道有多么辛苦。
就算她用丹药免除了不良反应,但时时刻刻托举着十几斤的重量,恐怕男子都吃不消吧?
更别说身体相对羸弱的女子了。
十月怀胎,母亲真是伟大啊!
那个女人,愿意忍受孕期种种辛劳痛苦,想必最初的时候也是期待着她的吧?
只是丈夫的变心,女儿就从爱的结晶变成了她失败婚姻的证据。
不过虽无养恩却有生恩。
所以楚月凝在赚到钱后就转了一笔不小的数额给她,也算是回报她了。
丢开杂乱的思绪,楚月凝继续在纸上涂涂画画。
大秦也没啥娱乐活动,书都是严肃正经的内容。
她也只能画一些图纸打发时间了。
因此也有些不小的收获,至少生活质量提升了一个档次。
楚月凝让墨矩做了衣架、沙发、床头柜、茶几...这些便利实用的家具。
现在的寝宫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家具,相比之前冰冷空荡的房间温馨舒适多了。
楚月凝每天最喜欢的就是窝在铺满了毛毯的沙发上,软乎乎的。
她还让宫女缝制了几个抱枕。
除此之外,还有给崽崽准备的摇篮、学步车、拨浪鼓...
对于这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墨矩欣然接受定制。
毕竟冬天躺在宫殿里都快发霉了。
楚月凝画完一张衣帽架的图纸,伸了个懒腰。
回到沙发上,靠着枕头继续织起毛衣。
她打算今年的新年礼物就送阿政一件亲手织的毛衣。
所用毛线还是楚月凝指导宫女们花费不少时间做出来的。
要先把羊毛洗净、晾干、梳理好,再慢慢捻成一根根细细的毛线卷成球。
看着雪白的毛衣,楚月凝一边织一边想象阿政穿着这件衣服的画面。
应该穿起来像温润君子吧!
是不一样气质的阿政呢~
楚月凝这么大动静为他准备礼物,赢政当然知晓。
只是每次看女子像是做了坏事般,偷偷把东西藏起来,赢政好笑又暖心。
爱是时常挂念、常觉亏欠。
他也为月凝亲手准备了一件礼物,但愿她会喜欢。
距离今年结束还剩三日时,楚月凝想起来大秦虽说也过除夕,但与后世并不相同。
这一天,人们会击鼓驱逐“疫疠之鬼”、祭祀神灵,当然也会趁此机会吃酒喝肉。
为什么会说趁此呢?
那是因为律法规定平日里不能无端饮酒聚会。
从这也能窥见,大秦律法对百姓的严格控制。
不过,律法是秦国根基,改变刑罚非一日之功,只能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除夕当日,这是楚月凝来到大秦过得第一个年。
这一天,赢政终于给自己放了天假。
怀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赖床到了巳时(九点)。
楚月凝稀罕地看着这般懒散孩子气的阿政,不禁眼眸中盛满了温柔。
人只有在最信任之人的面前才会毫不遮掩、毫无防备。
“阿政,该起来啦,说好今天一起包饺子的。”
楚月凝亲亲阿政低垂浓密的眼睫。
“嗯...”
赢政拉着女子靠在自己的颈间,下巴摩挲着柔软的发顶,嗓音喑哑诱人。
“月凝送予我的礼物呢?”
嗅着阿政身上独特的沉香味,楚月凝俏脸微红,阿政如此迫不及待吗?
起身从衣柜里拿出那件毛衣,递给赢政。
男子接过,仔细端详着这件衣物。
虽样式奇怪却是月凝一针一线织就的心意,赢政十分满意。
“月凝,此物我不知如何穿戴。”
听着含着一丝委屈的话语,楚月凝羞恼道,
“你把里衣脱了,我给你穿。”
闻言,赢政慢条斯理地解开衣物。
黄金比例的修长身材、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优美的人鱼线往下延伸……
楚月凝情不自禁地触摸那饱满的胸肌,罪恶的小手却被男人一把钳住。
“咳咳,你闭上眼我给你穿。”
清醒过来的楚月凝连忙缩回手,把毛衣往赢政头上套。
等赢政穿戴整齐,雪白的毛衣柔和了他稍显冷硬的气质,墨发垂下,更显得温润俊秀。
“嗯嗯,果然阿政穿起来好看!”
赢政感受着毛衣带给他的柔软与温暖,愉悦地笑出声。
“月凝,我亦有礼物赠与你。”
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
楚月凝惊喜地接过,她没想到阿政也会给她送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根精致的玉质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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