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就金大庄和金老婆子两人,而乔玉兰这边是一家人都出动了。
三个膀大腰圆的兄弟,还有五个十几岁的大侄子,单拎出来个个都是厉害的。
更别说乔玉兰那三个嫂子和弟媳,那输出简直不输男同志们。
乔玉兰的父母年纪大了,也就站在一边观战。
这一家子的输出力,别说金大庄的家里就两个人,就说是十几个估计想要胜出也要费点劲。
所以,纵然金大庄再怎么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多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求饶。
而金家的东西,入目可及的都被砸得差不多了,一地狼藉。
金老婆子也被乔玉兰的嫂子给打得没办法,只能坐在地上不断拍着地,放声嚎叫着。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个什么世道,就这样要把人给打死了!”
听着老婆子的嚎叫声,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却没有人上前来劝架打圆场的。
一般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是不敢说话的。
现在乔玉兰的娘家人都在气头上,到时候连他们都一起打了。
这场闹剧,最后以陈支书带着民兵队的人出现这才停止。
金苗苗的大舅舅对着地上的金大庄啐了一口:“你个狗杂碎,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初我把妹子交给你的时候跟你怎么说的?你现在倒是厉害了,都敢在外面找相好的了?这要是我妹子没发现,你是不是准备等孩子生下来再抱回来?”
金大庄不敢吱声。
其实,一开始他是有这个计划的。
只是那菊香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就一定要他离婚娶了她。
金大庄真的就只想要这个孩子,菊香他是不想要的。
他跟乔玉兰结婚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有感情的。
原本是想着再拖段时间,等菊香孩子大了,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不生,没想到就这么被撞破了。
想到这里,金大庄心里就有些怨恨起来,狠瞪了自己母亲一眼。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你看看现在这事情闹的!”金大庄埋怨道。
事情的起因是金老婆子不知道怎么认识了菊香,两人谈得还颇为投机。
听说菊香是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模样还挺俏,一来二往的,金老婆子对菊香就越发喜欢起来,起了想要把她介绍给金大庄的心思。
金大庄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那天金老婆子把两人给灌了几杯酒,锁在一个房里。
男人这种生物,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金大庄嘴上说是醉了,但是脑子却清醒得很,菊香那么一撩拨,他就控制不住了。
事后,他就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的冲动。
只是,等再看到菊香的时候,当时的后悔就又全部被他给抛诸脑后了。
菊香从来不下地干活,那张脸又颇有些姿色,比起乔玉兰来多了很多韵味,金大庄这样的男人能把持得住才怪。
金老婆子听到金大庄的指责,眼泪叭叭往下掉,气头上的她也忍不住回骂道:“当初你上菊香的床时,也没见你不满意,你现在倒是埋怨起我来了!”
两人就当着在场的众人相互指责起来。
众人听着他们的话,一个个面色都有些一言难尽。
乔玉兰听他们话说的糙,伸手捂住金苗苗的耳朵,对金大庄说道:“等会儿你准备好,我们去镇上婚姻登记处办理离婚!”
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公社的工作人员来宣传结婚证的重要性,所以他们那时候结婚的人都是领了结婚证的,现在想要离婚还要去办理离婚证。
好在民政局在镇上就有办事处,也省得他们要去县城了。
金大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没再说什么。
乔玉兰回头看向自己大哥,出声对他说道:“大哥,我当初嫁过来时候的东西我们全都带走!”
她还连夜写了个清单,交给她大哥。
虽然当初的嫁妆记不太清楚有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么多年来很多东西都坏了或是没了,但是她也不想便宜金大庄。
房里的樟木箱子抬了出来,里面装着好几斤的棉被。
厨房里的厨具也是被直接拿走一大半。
这边的习俗就是这样,女方陪嫁的时候就会带一些棉被衣服和锅碗瓢盆之类的厨具。
金老婆子坐在门口哭叫:“你这婆娘心黑得很!你带过来的嫁妆早就没什么用了,该扔的都扔了,这些都是我们后来买的,你凭什么拿走!”
乔玉兰的大嫂冷笑一声:“我们没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算我们心善了,现在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你还敢逼逼赖赖?”
反正这些东西他们都要带走的,管它们是不是当初乔玉兰带过来的?
“强盗!土匪!”金老婆子朝陈支书哭着求助,“陈支书你瞧瞧,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支书也无可奈何。
这种事情,不说他作为一个村干部,就算是县城里法院里的大法官也判不了。
谁让金大庄是过错方呢?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乔家的人出了一口恶气保证金大庄母子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金老婆子见陈支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