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更大的惩罚,含泪闭目,等待着疼痛降临。
却在此时,一阵虚弱的气喘声制止了她的动作:“皇祖母,且慢,此人尚且还有用。”
太后抬首望去,一道颀长青色身影缓缓入了殿中,身形瘦削,似一柄浸湿的青竹,憔悴且虚弱,他的面容苍白,宛如薄纸,毫无血色。
是大皇子秦烈行。
“皇祖母,此事,尚还有一丝转机。”
“烈儿,你还有何法子?”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太后转身重新迈向上手宝座:“周小姐,你既是答应做了哀家的人,此事便由不得你说愿不愿意,嫁不嫁。”
周露儿依旧垂着脑袋,直到此时才惊觉,自己为了那么一丝妄念究竟是撞入了怎样的牢笼。
提出这个入容王府的请求开始,选择权自此便不在她的手上了。
如一只飞蛾,扑向了自以为能温暖自己的火光,却不料,竟是以光为饵,迷惑视线的葬身之地。
手上的皮肉伤痛没来得及包扎,只虚虚掩藏在袖中,指尖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悔痛。
秦烈行走至周露儿的身侧,居高临下,看也不看她,随手丢下一个荷包,声音辨不出喜怒:“这是媚香,带上它,涂在身上。你要做的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