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东西。”
亏他一把年纪为了他搞出来的破事奔走,生怕孙媳妇跑路。
他可倒好,前脚这才堪堪把人给稳住,后脚他直接把路都给堵死了。
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他那么能,咋不上天呢?
夙老爷子气呼呼的,大口喘着粗气,脸色很难看。
洛知知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忙上前扶着人往沙发上坐过去。
她是挺生气的,但也知道错不在夙老爷子。
一切都是夙兰夜那个混蛋搞的鬼。
她是怎么都想不到,夙兰夜怎么忽然就跟前面判若两人了。
就像换了个灵魂似的,竟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可真能装,她都差点信了他的邪。
“爷爷,别生气,喝口水,缓缓。”
夙老爷子接过水,还真抿了一口。
他一脸慈爱地拉着洛知知的手,宽慰着,“知知别怕,爷爷一定打断他的腿。”
“实在不行,你就跟爷爷回夙公馆去,我们不搭理他。”
“等他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啊!”
见洛知知好似不为所动,夙老爷子又换了个策略。
他叹着气,“唉!”
“爷爷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可活,就盼着你们小夫妻啊,恩恩爱爱,就死也瞑目了。”
“可现在,你估计想跟他离婚的心都有了,唉!”说着,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洛知知一看,竟是瞧不出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被气到了。
她忙开口,“爷爷,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挺好的,真的。”
“就闹了点小矛盾,不是多大事,哪里到要离婚的地步呢。”
离婚这个事,那得从长计议,马虎不得。
以夙兰夜现在这个尿性,估计也不是她说离就能离的。
高达那么多零的违约金呢。
将整个洛氏卖了估计都赔不起。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违约也只能夙兰夜提。
他不差钱,可她却缺得厉害。
风寻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这没点钱,估计也使不动他干事。
有些事情,她都不需要怎么深思熟虑,就捋得明明白白的了。
她就是单纯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要怎么心平气和的和夙兰夜相处。
她是生气,但也别扭得厉害。
明明不在意她,却还要那么对她……
夙老爷子闻言眼睛一亮,问,“真的?”
“不是骗爷爷玩,故意宽我老头子的心?”
“真不离婚?”
洛知知肯定点头,“真的,比真金还真。”
洛知知并不知道夙老爷子早就知道他们之间那点儿协议,不单他知道,她爸妈也知道这个事。
她还天真的以为,就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她还以为,夙老爷子会这么大清早过来,也是陈婶告的密。
不外乎就是大少爷和少夫人吵架了,而大少爷气昏了头,伤害了少夫人种种。
至于如何伤害,夫妻之间还能怎么伤害,还不就那点事嘛。
还是后来的后来,洛知知这才清楚,天真的是她。
夙家这一窝,无论老的小的,都是狐狸成精。
也就较小的那个道行尚浅而已。
但也是狐狸。
洛知知和夙老爷子各怀心思,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倒是谁都没露馅儿。
没多久,就看到夙兰夜穿着一身纯手工高定西服,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阔步走了进来。
洛知知和夙老爷子像是说好了般,不约而同撇开眼,都不去看他。
搞得夙兰夜精神又跟着紧张了起来。
特别是他先前就理亏在先。
“老婆。”
“爷爷。”
夙老爷子闻言轻飘飘来一句,“我可没你这样的孙子。”
洛知知阴阳怪气,“我可不是夙总老婆,我是犯人。”
夙兰夜,“……”
夙兰夜抿唇扶额,只觉得脑袋突突的疼了起来。
“爷爷,快到饭点了,要不然您先回夙公馆?”
夙老爷子错愕,“?”
洛知知惊,“!”
夙老爷子颤巍巍地杵着拐杖站了起来,骂骂咧咧,“可真是孝死我了。”
“有你这么个大孝孙,可真是我的福气。”
说着,瞪了夙兰夜一眼,招呼着拿着卷尺量得差不多的工人走了出去。
陈伯唇角抽了抽,道了声,“大少爷。”
夙兰夜“嗯”了一声,叮嘱道,“陈伯,药一定要亲自看着爷爷喝下去,那老头,惯会骗人。”
陈伯,“是,大少爷。”
说完,还带走了陈婶。
不过片刻功夫,偌大个客厅就只有夙兰夜和洛知知两个活物,在喘着气。
“老婆,对不起。”说着,夙兰夜还将花给递了过去。
洛知知看着娇艳欲滴的玫瑰,没第一时间去接,她气本就没消,后又被限制了自由,就更气了。
“老婆,你信我,我没有要限制你自由的意思,我就是想回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