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风寻手中喝汤的勺子就那么砸餐桌上。
“不是,老夙,你昨晚偷人去了?这么憔悴呢?”
他印象中的夙兰夜,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无论何时何地,从来都是自律得可怕。
哪会像现在这样,一脸憔悴,萎靡不振的颓废样。
盛世要破产了吗?
他的天要塌了吗?
陈婶也闻声赶来,担忧道,“大少爷,是身体不舒服吗?”
夙兰夜摇头,嗓音沙哑得厉害,“不是,陈婶你待会儿做点清淡的给……算了,温着吧。”
陈婶眼神闪烁着,点了点头,“哎。”
她怎么瞧着,大少爷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莫不是小两口拌嘴了?
不行,她得给老爷子透透气。
夙兰夜拉开椅子,和风寻相对而坐,欲言又止。
风寻寻思着,这可不像是他一惯作风。
“老夙,心里有事呢?”
偷人这种事情,他也就随口一说调侃调侃罢了。
夙兰夜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
风寻,“你有事说事,婆婆妈妈干什么?”
夙兰夜用指腹揉着眉心,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着想着,耳尖莫名红了红。
风寻,“老夙,你有病吧?”
对着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别扭个什么劲,还搞纯情那一套呢?
要不要照个镜子瞅瞅,他耳尖和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想到了什么,风寻一个激灵,脚蹬向桌腿,和夙兰夜拉开了距离。
“你什么意思?”夙兰夜一脸嫌弃,“你那什么表情?”
“不是……我……”风寻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是金主爸爸,他也不敢什么话都往外说是吧?
不过想到另一层身份,风寻腰杆子又硬了。
他往后吹吹风,夙兰夜指不定得仰仗他鼻息过活呢。
风寻的神情转换太快,快到夙兰夜觉得他今天有点神经。
夙兰夜寻思也没时间和他浪费,直言道,“撕裂的药你那有没有,给我拿点。”
听到药,风寻也秒变专业,询问,“哪里撕裂?”
“你受伤了?”
夙兰夜低垂着眉眼,不耐烦道,“不是我,你就说有没有,哪那么多废话?”
“嘿!”风寻瞬间来气了,“不问清楚哪里受伤,我怎么给你拿药?”
“你当我神算子呢,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要哪种药?”
“我又不是那个肚子里的蛔虫。”
夙兰夜眉头紧皱,“别恶心。”
“就是,可能,大概性生活不太和谐,撕裂那种药。”夙兰夜脸红气喘将话完整说了出来。
风寻听完,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夙兰夜问,“没有?”
终于忍不住了。
“我草你大爷。”风寻一拳打在夙兰夜脸上。
夙兰夜虽然反应极快,但也架不住风寻出其不意。
他身手不差,风寻也不赖。
“风寻,你有病吧?”
说着,两人直接在客厅打了起来。
夙兰夜心里不痛快,风寻也是,两人都要撒气。
乒铃乓啷一阵作响之后,陈婶从厨房出来,惊诧道,“大少爷,风先生,你们俩这是干嘛?”
“陈婶,没你事!”风寻擦了一把嘴里的血迹说道。
夙兰夜凝眉,“陈婶,没事。”
风寻挑衅,“去拳击室?”
他心里有口气,咽不下去了。
夙兰夜轻嗤一声,“怕你?”
他正好有气没出撒呢。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拳击室,都放开了手脚打,谁也不让谁。
最后累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当然,累倒的人是风寻。
夙兰夜还没尽兴,“再来。”
风寻白了他一眼,“你有病。”
“嗯。”夙兰夜难得没反驳他,“犯病了。”
夙兰夜伸出手,将风寻拉了起来。
“有烟吗?”
“我抽一根。”
风寻也不含糊,从兜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给他。
夙兰夜咬着烟蒂,而后深深吸了一口,吞吐烟雾。
纵然尼古丁的味道,也麻痹不了他体内的神经。
非但没有缓释情欲,反而越来越烦躁。
有些事,风寻不问,夙兰夜也不说。
当然了,问了他也不会说。
有些事,只怕就连夙老爷子,他都瞒着呢,又怎么会告诉他这个外人?
夙兰夜将未燃的半支烟掐灭,丢在烟灰缸里。
“实验遇到瓶颈了?”夙兰夜问。
他了解风寻,知道他每次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异常烦躁,想打架。
就像今天,不由分说地,就想揍人。
横竖他也想,打架嘛,不在乎就是揍与被揍。
他今天想揍人,也想被揍。
风寻没回答他,反而又吸了一大口烟。
最后他从实验室里拿了支药膏递给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