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从不与你计较,没想你却越发恶毒,竟然想毁她清白!世上怎会有你这样心思歹毒之人!”
“被天下人耻笑,你怎还有脸活着?”
“你要真是我妹妹,早就该自尽了!”
哥哥不信,还说了如此伤人言语,心如针扎火燎般的难受,委屈的大哭一场!
缩卷在黑暗的角落里哭的几乎晕厥,“好痛!好痛!”
不知道是身上的伤痛,还是心痛。
无处可去,跑到荒野坟堆里喝的烂醉。
躺在不知道谁的坟上,又哭又笑。
还给坟上撒酒:“来兄弟!你陪我一起喝!
呵呵……现在觉得,死人比活人好相处?死人才是最可爱的?”
一道阴森可怖的声音传来:“呜呜……我死的好惨……好惨……”
汐颜不怕反而大笑起来:“死了好啊!死了就不用再受尽这世间疾苦了,来鬼兄弟!出来!咱俩唠唠?”
祁叒召从坟后钻出来,坐在她侧面:“看来真的是醉的不轻,连鬼都不怕了?”
两人,就是这样认识的。
汐颜: “鬼不是最可怕的!”
祁叒召:“那最可怕的是什么?”
汐颜含着泪抬头望向明月。
“人心!!”
这一夜,两人躺在坟堆里畅快夜谈。
汐颜把所受的委屈全都说给了这个陌生人。
祁叒召:“你为什么不找出证据还自己清白呢?”
汐颜抹去眼角泪痕,苦笑摇头:“没用的!没有人会相信我这个杀手!”
祁叒召同情的抱住她:“我信!我很有钱的,我可以帮你洗刷冤屈。”
汐颜知道,用钱说话,更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不过,总算是碰到了一个好人,不好佛了心意。
“好啊,那我等着……”
没几日,祁叒召真的将殷绾柔陷害自己罪证找了出来,要面圣。
尽管铁证如山,长渊仍然一口否决了!
在门口 闹腾了半天,最后朝宫门呸了一口唾沫,“渣男!”走了。
经过这次侮辱,汐颜本打算离开长渊,可又一次上演了至死不渝的情深。
“阿颜,朕知道你受辱委屈,朕又何尝不心疼。求你不要丢下朕一个人面对这些?”
长渊眼底腥红,泪光闪烁:“我们历经万苦与生死,受点波折你就要弃朕而去?”
男人就是如此凉薄。
有用时深情款款,无用时就让你遍体鳞伤。
见汐颜不语,他咬咬牙:“好,既然如此,朕就罚自己在宫门口跪上三日,以消阿颜受辱之耻。”
汐颜去意已决:“你不必如此,我不恨你就是了!”
见她真的走了,长渊便真的跪在宫门前,任由百姓围观。
百朝文武劝他无果,只好不再相劝。
长渊在宫门口跪了一天。
最终,还是心软了!
可这次留下,将自己又重新推入更深的火坑。
一道圣旨,被当做人质送往了东陵国!
……
寒气袭人,冰冻三尺。
锦颜宫烧着最昂贵的金丝炭,暖如春。
想必看到殷绾柔在冰凉的水里洗衣服应该很有趣。
宫女将凤纹大氅披在身上走出了锦颜宫。
浣衣局,最苦最累也是最没有尊严的地方。
殷绾柔曾经那双娇嫩的玉手,如今却被冻成了酱猪蹄。
汐颜:“嗯……好看!”
泡在冰凉刺骨的水里,洗着太监宫女的脏衣服。
殷绾柔蓬头垢面,蹲在大木桶旁洗着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瞪什么瞪!你还以为自己是皇后?瞧你脸上的烙印恶心死了!”
“在给她加些冰!”
主事的宫女一声令下,马上有人将冰送上来倒进木桶里。
“哗啦啦……”冰凉的水花溅到殷绾柔破衣烂衫上。
冰天雪地,所有洗衣宫婢都幸灾乐祸的看着皇后受辱。
“看呐!她在洗太监的底裤!哈哈……”
“苍天有眼,你也有今天!”
那些曾经被她虐待过的宫婢一个个站在一旁冷言冷语。
“我妹妹就因为打碎了茶盏你将她活活打死!殷绾柔,还真是报应不爽!”
宫婢推着轮椅走过去,这些人连忙下跪
“参见娘娘!”
汐颜冷了一眼:“唤姑娘!”
主事的宫女:“姑娘,何事劳您大驾?”
汐颜没有回答,也没有必要回答。
炽热的目光落在低头继续洗衣服的殷绾柔身上。
她缓缓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汐颜,当看到她身披凤氅,那目光更是如熊熊烈火。
汐颜玩魅的笑着,神情中三分挑衅,七分轻蔑,十二分的冷傲。
主事宫女对殷绾柔一声呵斥:“还不跪下!”
殷绾柔咬着牙,恨恨的跪在地上。
汐颜:“呵呵…殷绾柔,你不用如此看我。殷家不是我下旨抄的,你皇后之位更不是我夺的!你脸上的烙印也不是我的意思。”
殷绾柔要是能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