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些老伙计的孩子们里也这样练,练来练去。练得没有人情味啦。”
老关看着郑开奇,“等我一死,也就没人护他了。”
郑开奇默然。靠人情关系维持的地位也好权利也罢,到头上也不过是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郑开奇反倒觉得,那样的小关,在南郊才算是真正的办事人。如果是真心的朋友,也不会在意他那蹩脚的心理探究。
“关爷,你想让我做到什么?”
老人眼睛里迸射出光来,“护住他,你不倒,他不倒。”
老人的声音如虎啸,沉闷威严。却又像是回光返照。
郑开奇严肃道:“只要他秉性不改,可以。”
秉性不改?
老人嗤笑一声,“你们讲的,还是规矩啊。”
郑开奇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嘛。你敢跟一个没有规矩的人谈身后事么?”
“罢了。”
老人有些意兴阑珊。他知道在郑开奇这里,小关能有个不错的下半生就很好,绝对不会荣华富贵。
不过他也没其他选择。
身居高位,朋友不见得多真,但敌人,真的是很多。
为儿孙谋的老人,并没多少选择。
“等我死时,去送送我,你会知道我给你留下什么。”
老关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