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早知道自己便不心软陪着延庆,将事情一股脑抛给永宁了。
瑞安公主说:“先去看看二皇姐再说吧。”
永宁公主见她们过来,心绪已经平静,笑着相迎,“是不是吵到你们了?快来坐坐。”
云香在她身边总令她不安。
断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没想到她还没空出手来,云香自己作死。
除了心头大患,她也松了口气。
延庆公主环顾四周,咸福宫井然有序,问道:“二皇姐这里发生了何事?吵吵闹闹的。”
永宁公主将云香的事告诉了几人,虽是她宫里的宫女,但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她们姐妹几人自小在宫中长大,并非是无知孩童,知道此事之严重程度。
寿阳公主一脸惶恐,说道:“她怎如此大胆?那可是东厂的人。”
每次见温恭,他虽对她们恭敬有加,可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畏惧。
瑞安公主脸色也十分难看,恨恨道:“这种人,你早就该将她打发出去的。往日还那么倚重她,真是眼瞎耳聋不成!”
永宁公主见她生这么大气,不由得有些疑惑,“四妹妹何出此言?”
“我曾经就见他与冯保拉拉扯扯的,还告诉过你,可见你转头就忘了!”瑞安公主忿忿然。
永宁公主神情讪讪,她当时肯定没听进去。
延庆公主虽然不喜欢永宁,总与她闹别扭,但也不乐意看到咸福宫出了这等污秽之事,太有损他们皇室颜面了,干巴巴问:“你擅作主张赶走她,不怕李太后娘娘怪罪吗?”
“母妃深明大义,”永宁说,“我相信母妃不会怪罪。”
延庆公主看出永宁并不害怕,觉得再说也没意思,便问:“温公公过来有事吗?二皇姐可还能应付?别把事搞砸了哭鼻子哦。”
瑞安公主在一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什么人啊,时时刻刻准备看热闹。
“不知前几日躲在太妃娘娘怀里哭鼻子的人是谁,怎还好意思说别人。”永宁公主也不客气。
“哼!”延庆公主道,“好意关心你,不识好人心。”
永宁将温恭过来说的话简明地说了一遍。
寿阳公主更忧愁了,说:“他们抱怨的也有些道理,会不会是我们要求太严苛了?”
永宁公主肃然道:“皇姐此言差矣。若我们自己都不重视此事,不严格筛选出心性坚定,好学上进之人,只怕女子入学只会昙花一现。”
延庆公主习惯与永宁唱反调,脱口而出:“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别是你故意整她们吧。”
“我与她们无冤无仇,我给自己找事做?”永宁公主说,“为了确保考试不出意外,我特意求了皇兄派锦衣卫跟着我们。”
“你和皇姐要去国子监?”听到可以出宫,延庆公主顾不得其它,连忙说,“那我也要去瞧瞧。”
“去看着才安心。”
永宁公主毫不客气说:“我不拦着你去,但你可别给我惹事。”
延庆公主本想顶嘴,但怕她们不让她去,噘着嘴冷哼几句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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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二。
荣国府中一大早便忙碌起来,林如海带着黛玉坐一辆马车,三春姐妹和薛宝钗同坐一辆马车紧随其后,最后面坐着各自的丫鬟。
贾琏、宝玉和薛蟠骑着马走在最前面。
王熙凤站在车前,嘱咐道:“今日我不得闲,没工夫陪妹妹们去参加考试,幸好有林姑父带着妹妹们。若有事只管打发丫鬟婆子小厮跑回家找我。”
“嫂子只管去忙,我们晓得。”迎春笑道,“有林姑父、琏二哥在呢,你放心。”
“好。”凤姐笑道,“那我先祝妹妹们蟾宫折桂。”
黛玉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大街上人声鼎沸,道路两旁有许多人对着她们的马车指指点点。
黛玉好奇道:“爹爹,往日这么早便有如此多人上街吗?”
自从她来了京城,再未像以前那般跑出去玩了。
一是她还在母孝中;二是她毕竟客居,要守着别人家的规矩。
“也不是。”林如海说,“除了大早朝或大节日有热闹看,其他日子并未如此多人。”
“看来他们特意看我们热闹了。”黛玉了然,仔细瞧了瞧他们的穿衣打扮,果然书生偏多。
马车平稳行驶,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国子监。
国子监前面人更多,好不容易找到马车停放位置,林如海提起为黛玉准备好的考篮先下车,然后护着黛玉下车。
贾府一众人都围过来,叹道:“今日可真热闹啊!”
母妃果然料事如神,临近考试就出了事。虽说她不知道云香做了何事,但她看到东厂宦官温恭从咸福宫出来啊。
寿阳公主眉头紧皱,一脸愁容,早知道自己便不心软陪着延庆,将事情一股脑抛给永宁了。
瑞安公主说:“先去看看二皇姐再说吧。”
永宁公主见她们过来,心绪已经平静,笑着相迎,“是不是吵到你们了?快来坐坐。”
云香在她身边总令她不安。
断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没想到她还没空出手来,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