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准备,但因为她说动了母妃出手,或母妃本就准备出手,内外一同发力,事半功倍。
这事本来就与她们息息相关,两位太后娘娘出面也不足为奇,谁也不能指责她们干政。
翌日,果然只剩寥寥数人跪在午门前。
一大清早,众位诰命夫人给两位皇太后请安,两位太后带着魏太妃接待她们。
只不过,有的赏赐一些珍宝物件让她们带回家,有的却根本就没有提让她回家的事情。
被留在宫里的人成了少数,心又沉重了几分。
陈太后对着众位诰命夫人神情哀怨地说:“昨日你们在宫中待了一整日,可知道我们整日在宫中是如何打发日子的。我们寡妇还好,四位公主年幼可怜,皇上怜惜她们,特准她们去国子监长长见识,也不知道真是碍着谁了。”
魏太妃抹着眼泪,啜泣道:“别看我们公主一个个在皇宫里面金枝玉叶似的。说实话,还不如你们家里的女儿快活。你们的女儿平日里还可以出门参加个亲戚间的宴会什么的,总有一两个交好的,可怜她们整日整日的关在宫里啊。”
陈太后和魏太妃说得情深意切的,众位诰命夫人如坐针毡。
她们待在宫中一日就处处不得劲,虽好吃好喝的给她们供着,但真的好无聊啊!
她们醒悟过来,两位皇太后就是想让她们先感同身受一下。
若家中丈夫再在家唧唧歪歪的,她们可别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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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一大早便由宫人送她出宫,给她的赏赐紧随其后,荣国府一众人等了消息,大开中门。
先是拜拜祖宗,以告先人得此恩赏。
后贾母命人将宁荣二府当家男人召集,将宫中情况细细描述一番。
一番折腾,贾母心有余悸,嘱咐道:“你们在外行走,须得谨言慎行,更不要妄议朝纲,那一套男尊女卑少讲为妙。”
“不指望你们为官为宰的,守着祖宗家业好好过活吧。”
众人无不应下。
贾政恭敬道:“老太太辛苦了。听说还有一小数夫人留在宫里与诸位娘娘作伴?”
贾母反问:“午门口是否还有人跪着?”
贾赦答道:“正是,只剩四五个人。”
老太太昨夜未归,他们派人各处打听,惊动了林如海,林如海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说老太太今日肯定会回府的。
还说让他们派午门处看看,记着还有那些人跪着不起。
贾母微微点头:“那就对了。留在宫里的,我估摸着估计和这外面跪着的脱不了干系。你们记得这些人,往后少与他们家来往。”
“林姑爷也是此话。”贾赦说:“我们都记住了。”
同朝为官,贾政一直在京城任职,昨日如无头苍蝇一般,反倒是在外任职的林如海安抚住他们。
贾政自然感激,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不愿听人提起林如海,故转而问贾母:“老太太此次进宫可见着了元春?”
“宫规森严哪有那么好见的。”贾母叹气,“往日总听人说先帝过世,留小皇帝一人守业恐会朝堂不稳,乱象频发,今日我才知,我等皆是井底之蛙。不说皇上是何等睿智之人,娘娘们又何等聪慧过人,就那几位公主个个都灵心慧性非常人所能及。”
感慨一番,贾母就回房歇息了。
在宫里一日一夜,她哪里睡得着,简直筋疲力竭。
林黛玉见不到贾母,便找到自家爹爹。
林如海等候万历差遣,又因多事之秋,便窝在家里了。
见黛玉捧着一张纸,林如海问道:“玉儿可有功课不明白?”
林如海知道黛玉心高气傲,既得了参选机会,必然会认真对待,努力备考。
黛玉心里打鼓,她不确定她做的文章会不会让父亲觉得大逆不道。
自今年六月入京,她知道有报纸一事,便请示林如海让人给她买上一份,林如海没有拒绝。
所以,她看了昨日那几篇文章,特别是李贽的,感慨颇多,忍不住写了几笔。
林如海接过纸张,认真看了起来。
黛玉一直盯着他,等他看完都看不出心思。
“玉儿可是想给报纸投稿?”林如海问。
黛玉未作声,轻轻点头,脸微微发烫。
林如海说:“此文章工整凝练,只是……”
林黛玉急问:“只是什么?爹爹不必顾忌。”
林如海评价:“有李贽李夫子珠玉在前,玉儿阅历不足便无所遁形。”
林黛玉垂下脑袋,又失望又羞愧。
林如海摸了摸她头顶,笑着安慰:“不过玉儿不必介怀,李贽李夫子见多识广,暂时难以企及。但你才七岁,已比不少人都有见识了,只要放宽眼界,多看多思,总有一日也能做出别具一格的文章出来。”
“何况,你这做的诗极好,可愿投稿试试。”
黛玉暗暗记下林如海的话,点头应道:“取‘绛珠草’为别名可好?”
她也不知为何这名一直萦绕在心头。
“绛珠草?”林如海嘴里念了两次,“不错不错。”
却说另一头,金陵薛家同一日收到王家和荣国府王夫人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