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那看来我也得练练,我的武功太差劲了。”
陆寻歌颇为惊讶:“难道你苏醒这一两年来都不练么?”
小皙眨着眼点头:“是啊,你什么时候见我练过?”
陆寻歌瞬间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她竟然不练都能将武功恢复保持到四五成,实战的话岂不是分分钟恢复直接起飞!
他沉默须臾,缓缓问:“你,有特殊体质吗?”
她有些迷惑挠挠头:“有吗?”
陆寻歌不说话了。
昏睡几年,苏醒后又不曾练习,武力竟然不会随着年龄而削减,这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区别吗!
“没什么,既然来了,要不先背一下昨天学的几首诗吧?”陆寻歌生了几分逗她的心思。
小皙有点后悔大清早来找他了,面容陡然凶狠呲牙:“你没有入派考试吗!天天抽查我!”
他竟然认真托腮思考了下,肯定道:“还真没有,擂主保送!”
呜呜呜,世界怎么如此参差,好像更难过了。
小皙低叹气,郑重地惆怅望天,一副看透世事苍凉的成熟样子。
陆寻歌觉得颇为好笑,轻捏她肩头:“今晚吃烤鸭,去不去?”
小皙做作地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我就知道你还是有良心的~”
陆:“你付钱。”
她哑然顿住,狠狠捶了他几拳。“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陆寻歌笑着挨了两拳,撩了衣袍走到前面。“走,去藏书室。”
许是情绪有些激动,下腹突然又疼了,寒秋山上凉风阵阵,霎时一阵抖擞,她疼得蹲下来。
“怎么了?”注意到异样的陆寻歌回身立刻半跪下来扶住她两肩。
小皙只顾着捂小腹,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是皱着眉闷哼,又摇摇头。
陆寻歌以为她疼得说不出话了,伸手将人后仰横抱起身。
“别这样!”小皙慌忙抱住他的颈项,红了脸凑近耳边不得不咬牙小声道:“……会侧漏!”
“……?”陆寻歌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又换了抱的位置,将她扶正坐直些。
由于时辰尚早,回去又选了小路,一路上倒是没人发现。
到了住处,陆寻歌将她放坐在床边,取过被子盖上。
靠坐在床边的人面色发白,额前碎发都湿透了。
“怎么这么严重?都是汗……”他转身倒了水递过去,又从袖中取了帕子轻轻擦掉她额上的细汗。
喝了些热水,痛感才稍有缓解。
也许是昨天寒潭寒气入体,又去了隐竹居,不过小皙不太想将此事说出。一来她虽有怀疑,但确实不知陆寻歌的真实身份,二来自己还想再独自去探探隐竹居。
想着,她含糊道:“有的女儿家更严重呢,我这偶尔的算好了。”
他不说话,手掌压在被面,热气隔着被子透下去,小腹的坠痛渐渐缓和许多。
小皙惊呼:“快收起来,你这是在浪费真气啊。”
陆寻歌并不在乎:“能用就是有用,哪有什么浪费的说法。”
待床上温暖后,他半跪下去将她的鞋袜脱下来。小皙有些惊讶,他没有迟疑,没有阻滞,一切做得随心顺手,仿佛已成了一种习惯,甚至连羞愧都没来得及,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的触碰。
想到此不由浑身一抖擞,比情更难戒除的是习惯啊,要再这么习惯下去……
她一时纠结不已。
“你的脚腕后怎么会有个疤?”陆寻歌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她不以为然,双脚收回被窝里:“以我之前的行业经历,身上有疤不是正常的吗,没疤才奇怪吧。”
“这不是普通的伤口。”他豁然起身正色坐到床边,“像这样凸起还留着明显伤痕,颜色又褪不掉的,只有神兵能做到。”
小皙察觉到小腹的坠痛减缓了,被窝暖洋洋的,她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对对对,那就是被神兵伤的呗。”
他低头掖被角,“你知道魁蛇郎君么?蛇川鬼盗,有没有印象?魑魅魍魉记不记得?那是蛇川鬼盗的四个小头目,他们的领头是魁蛇郎君,有一把神兵叫魁蛇刀,刀刃淬了毒,被砍中后伤口都会疼痛难忍且久治不愈,隔几日就要溃烂裂开,就算好了也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末了又抬头问:“不羁山,记得不羁山么……”
话未说完,他的语声渐渐轻下去。因为靠在床边的少女已经合上眼,许是太过暖和,浅浅地睡着了。
她好像总是容易错过真情,无论是当年的不羁山,还是现在。
陆寻歌叹气笑着,有些许无奈。
柴屋那夜的记忆一涌而上,忍不住又想往她身上靠去。
她轻浅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扑洒在脸上,痒痒的,勾缠着他的呼吸。他又退回去坐直,将她的碎发捋到脸侧,“无论错过多少次,我都会回来。”
握住她留在被子外面的双手捂热,又塞进被窝重新掖好。
“好好睡吧。”
出了房门,方才温柔的陆寻歌神色霎冷。“相、依、山、庄。”
……
小皙睡醒了后就去打扫书院。
正在认真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