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就一宿便可。”
乔凌菲一听这话,本是打算拒绝,可这坏心思上头,也是当真是令人咋舌,乔凌菲看向李珩道:“如此,李珩,上官大人便且安顿于你寝屋就寝,你再另想办法。”
上官婉儿闻言那眼神中的欣喜便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心内对这乔凌菲更是多了一分欣赏,话虽是如此可毕竟是宫中昭命,定是要......:“如此甚好。”
乔凌菲险些将口中茶水喷出心道“......也太不......干的漂亮!”
李恒却正色道:“珩寝屋内甚是繁乱......”
“乔家妹妹,便领姐姐往寝屋去可好?”
“甚好甚好。”乔凌菲任由着上官婉儿牵起手向后院行去。
临出大厅之前,还不忘与众人疯狂递眼色。堂内众人与乔凌菲相处虽是不久,却是对这乔凌菲做派很是了解,故而纷纷作出反应。
“方才往城外去将落落救出着实有些疲乏,便先行就寝了。”林笑愚第一个起身,立马往寝屋行去。
白辰海见状亦是道:“着实如此,困倦难耐。”
裴童卿则是扶额道:“怎的有些晕眩,鹤临,扶我往后院去。”
药罗葛牟羽与葛萨洛拔二人相视一眼,便急忙向后院行去。
不及李珩反应过来,这大堂内便已然空无一人,李珩无奈起身,向后院行去。
这大理寺中并非没有空置寝屋,只是这大理寺随迁往神都之时便将这可搬迁物什尽数迁往神都,这其余厢房之内便是除了四面墙及屋顶门窗之外,别无他物。
李珩往后院去将那空置寝屋逐一打开来,要么空无一物,要么则是堆砌了杂物,全然无法入睡,这虽是在狱中待了七年,可狱中亦有草席棉被,李珩本想着于这空屋之内屈就一宿便罢,但看这空屋之内尘土已然很厚,且这骤雨初歇,地面甚是冰凉,即便是一宿,怕是身子骨也吃不消这透骨的寒凉,随即李珩便又往大堂折去,可返至大堂门前却见大堂不知何时上了锁。
李珩皱眉喃喃道:“这乔凌菲,竟是如此歹毒。”言罢便又往后院行去,行至林笑愚寝屋前轻叩木门道:“予墨,今晚无处可去便与你这寝屋屈就如何。”
屋内传来林笑愚懒洋洋声音道:“寝屋内甚是繁乱......不便与少卿同寝”
得,后面几人的寝屋也不用去敲了,定是相同结果。
李珩无奈正欲往大理寺外行去,打算寻家酒肆住下,却听得所属自己的那间寝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那女子道:“这夜色已深,李朗是要往何处去安歇?”
李珩转身看向寝屋却见那上官婉儿一身轻薄纱衣,那玲珑身形若隐若现,于灯光之下显得更是妖娆妩媚,李珩不由吞了口口水道:“既是如此,上官大人便早些安歇,珩并无倦意。”
“莫不是李朗,怕了奴家?”
......
......
......
翌日,鸡鸣之时,乔凌菲已然清醒,伸了懒腰,换了衣着,便下得木榻往寝屋外行去,这方才开了寝屋得门一股寒意便冲进屋内,令乔凌菲打了个哆嗦。
乔凌菲出了寝屋,向李珩寝屋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便往前院行去,见那牙官丁小正在清扫院落,而大堂已然落了锁,行至大堂门前却见那李珩赫然正在大堂内侧卧,似是仍未醒来。
乔凌菲转身几步行至那丁小身侧压低声音问道:“丁小,怎的未将这大堂锁住?”
丁小向大堂内看了一眼亦是扬起嘴角笑道:“方才落锁不足一炷香的时辰,李司丞亦是方才入大堂不久。”
乔凌菲闻言向丁小伸出大拇指,露出一脸的坏笑。
这乔凌菲的心思可不是单纯的恶趣味,因为据他所了解的史料中并未对这李璟作详细的介绍,且这《旧唐书》及《新唐书》中所载都不尽相同,这李珩这吉凶仍是难料。故而此番方才将那焚尸一案,归功于李珩,一来则向武则天表示,这陈年旧事,李珩并不愿纠缠,二来则是有功在身,多少也是增加些活命的权重,再者,乔凌菲自是看出这上官婉儿的心思。若是有上官婉儿于武则天身侧吹吹耳风,亦是对这李珩有益。置于昨夜二人是如何,乔凌菲根本就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