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堂内顿时一片哗然。而白辰海的脸色也难看了不少,心道“我白辰海供职北鉴司数十年之久,十岁起便已研究出推断死亡时辰的法子,这乔姑娘,怕只是凭空臆测罢了。”但他并不急于争辩,只是端起茶水,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终又重新放回桌上。
细心的乔凌菲看到白辰海的窘态便起身抢话“那个只是多提供一条侦破思路罢了,尸体砸成那幅熊样子,老白能从诸多伤处,细心观察到第一处打击就很厉害了。”她又来一波商业吹捧“况且,因为他细致的发现死者手臂的擦痕,我才做出另一番推断,当然也只是推断。”
听罢乔凌菲这一波马屁那白辰海的脸色似有舒缓客套道:“是白某顾虑不周,还请乔姑娘明示。”
乔凌菲这一搭话,倒是又把自己推到了演讲的位置,以为这白辰海想故意刁难,便略显难色的看向林笑愚。
林笑愚莞尔一笑:“乔姑娘不必介怀,这堂内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泥。”
白辰海也似乎觉得是自己表现太过明显有所不妥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乔姑娘莫要见怪,着实是这几日案件毫无进展,白某也是着急了些,乔姑娘但说无妨。”
到底是这秦砖汉瓦堆砌的七尺汉子,虽是略有不悦,但这点心胸还是有的。
“额,据老......白兄所断”挠挠头改个称呼表示尊敬“死者第一击确实在头部右侧,故而,若是两人当面发生扭打,那凶手必然是左手持斧,砸向死者,这点没错,可是如若凶手是两人,一人从死者后方以右手砸击死者,那死者受伤的位置,依然会是在死者右侧。而二人合力击杀死者之后为了隐藏身份便擦去死者手臂处滴落的血迹,同时在死者第一击处补了以击,从而误导侦查方向。”
众人沉默,白辰海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白某倒是疏忽了这一点。”
半晌方鹤临突然一声“手迹!头儿,不是有一枚血手迹么。”他这一声惊乍把堂内众人先是吓了一跳,随即便又纷纷附和。
“只是,这杨情怀接触的人众多如何获得众人手迹才是难点”程檀睿说道。
“把他们都喊来一一对比即可!”药罗葛牟羽道。
“你四不四撒,大胡子”乔凌菲看向轮廓分明,鼻梁高耸,眼窝内陷,满脸浓密的胡须的药罗葛牟羽。“喂大胡子,你不是汉族的吧,看着像巴郎子啊。”
林笑愚这才想起众人相互之间并未相识打断道“哦,瞧我这脑子,来乔姑娘我与你分别介绍众人与你”他指向裴童卿道“童卿,不多介绍想必这两日你二人走的也是亲密。”
随即便挨个介绍到“这位是方鹤临,衙门中日常跑腿便是他,哈哈”
“哈哈哈,头儿我自己来”方鹤临打断林笑愚,自报家门道“在下方鹤临,齐州临淄人士,自幼习武,以轻功见长,这抓捕逃犯纵使他有翅膀也难逃我方鹤临的追捕。”
“这些年可是抓了不少鸡呢”裴童卿接话道。
众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