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命于吕布。
若是果真要杀吕布,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李儒才说要尽早图之。
好在董卓也甚爱吕布勇武,根本没有杀掉他的心思,方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罢了。
想了一下,董卓说道:“赏其金银财物如何?”
李儒摇头说道:“以吾观之,奉先心中已有惧意。若是太师不当面向他解释、道歉,其心中必定难以安定。”
董卓怫然不悦的说道:“奉先乃孤之义子,孤又岂能向他道歉?此事文优休要再提!”
李儒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些是什么,但是他忽然想到,此时位高权重喜怒无常的太师,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董卓了。
哪怕李儒深得董卓器重,却也不敢出言顶撞,毕竟此前顶撞过董卓的那些将领下场,可都历历在目。
李儒当即闭嘴不语,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迷茫。
恍惚间,他似乎想起了周琦给自己的那封书信。
不过很快,他就用力摇了摇脑袋,将那个想法剔除脑海。
无论如何,董卓对其都有知遇之恩,李儒此生绝不会背叛。
却说吕布回到家中以后,心中一直难安。他思来想去,仍旧以为,董卓是知道了自己与对方婢女私通之事,这才要杀自己。
直到董卓派人赏赐了他很多的财物,吕布心中才稍微有些安定。但是每当想起,董卓杀气腾腾将武器扔向自己的样子,吕布心中都不禁有些发寒。
就这样,吕布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段时间。
这日,家仆来报,说是温侯请吕布前往府中一叙。
“温侯?”
吕布低声呢喃了一下,才猛然惊醒:“那不是王司徒么?”
董卓把持朝政,虽然很多士人都与董卓为敌。但也有像王允这样的士人,曲意逢迎董卓,追求荣华富贵。
对于这样的士人,董卓自然是封官赐爵,所待甚厚。
董卓见王允不仅很有才华,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就破格提拔王允为当朝司徒。去岁,他更是封王允为温侯,食邑五千户。
吕布虽然也被封为都亭侯,但他的这个爵位只是亭侯,与食邑五千户的温侯之间,根本没有丝毫可比性。
可以说,现在的王允,在董卓面前非常得势,董卓对他也极为信任。
吕布听到王允相邀,不敢怠慢,就携带了礼物,前去拜访。
为了款待吕布,王允亦是摆下了丰盛的宴席。
一方有心拉拢,一方曲意奉承。就这样,双方推杯换盏,关系极为融洽。
王允这个官场的老狐狸,自然是把吕布哄得高高兴兴。酒过三巡之后,吕布已经稍微有了一丝醉意。
王允不经意间问道:“奉先,我听闻前段时间,太师想要杀你,可有其事?”
吕布这段时间一直为此事心烦,猛然听到王允的话,再加上他已经有了一丝醉意,当即一拍案几,怒声说道:“某杀掉丁建阳,率领并州士卒投奔于他。”
“但有战事,某必定冲锋向前,为其立下了多少战功?却不想,只是为了一个婢女,董卓就想要杀我!”
直到现在,吕布仍旧以为,董卓是知道了他的婢女自己私通,才起了杀心。
王允听到吕布的话,心中一喜,脸上却装作愤怒的样子,说道:“好你个吕奉先,太师待汝不薄,不想汝却对太师满怀恨意。”
“今日,我就要拉着伱去见太师。”
话毕,他拉住了吕布的手臂,就要带他出门。
吕布见状,心中大骇。那些喝进腹中的酒,顿时化作冷汗全部流了出来,头脑也变得清醒了起来。
吕布眼中凶光一闪,就要杀人灭口。但是略一思索,就知道不能如此行事。
于是乎,他急忙向王允哀求道:“某方才只是酒后胡言,司徒可千万不要告诉义父啊!”
王允松开了拉着吕布的手,打量了他一番,幽幽说道:“将军身材奇伟,相貌堂堂,又怎会成为他人螟蛉之子?”
吕布以为王允还在试探自己,顿时说道:“义父威震四海,待我亦是很好。成为他的义子,某深感荣幸。”
奈何王允是个老狐狸,又怎么听不出吕布的言不由衷?
他当即跪在吕布面前,悲泣到:“大汉江山,黎明百姓的命运,都在将军身上。”
“某观将军脸有正气,铁骨铮铮。还请将军看在天下百姓的面子上,助我诛杀乱国逆贼董卓吧!”
吕布骤然听闻王允之言,骇得面无人色。他指着王允说道:“王司徒,你不是非常拥护我义父么?”
王允却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董卓坏事做尽,吾恨不能生啖其肉,又岂会与其同流合污?”
“这段时间某之作为,只是为了迷惑董贼,取得他的信任,好再寻机为国除贼而已。”
“将军若是愿意助我诛杀董贼,匡扶社稷,必定能够名扬天下。岂不好过屈居人下,认贼作父,每日担惊受怕的活着?”
吕布闻言,心中有些动摇,口中仍旧说道:“并非我不愿帮助司徒,奈何我与他有着父子名分,不忍杀之。”
这个时候,王允却是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