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些丑事,暂时还是秘密,如果你再得寸进尺,就说不一定了。”
“你!”
“宴时修,客气一点,这是连家。”连重锦忍不住出来帮了一嘴。
“这里……不是连家。”宴时修提醒连重锦,“就在十分钟以前,这里变成了我宴某人的产业。”
“你好歹看在老太太的份。”
“我就是看在老太太的份,才没把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丑事往外捅,没让外界人知道,连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宴时修握着时兰的手,说话不徐不疾,沉稳有力。
“你……”
这次,连寅生再也忍不下去了,拽起妻子就想离开,但是,却被钟一德给叫住了。
“别走那么急,韵莲的确给你们连家当过四十年的佣人,但是,没有亏欠你们。如果下次,连局的夫人见到韵莲,再一口一个佣人,我就要把你那天艺廊闹事的视频,放出去了,到时候丢人的是谁,不用我明说吧?”
连妻一听,脸都吓白了。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连寅生拉着妻子走了,而两人的儿女,也追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了。
刚才还无比激烈的宴会厅,忽然就出奇的安静。
连老太太比想象中要刚强,即便是这样的场合,也没有犯病,更没有血压升高。
“宴时修,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连家没有对不起你!”连重锦气急地说,“就算我大哥对你有不恰当的行为,也是出于对于一个舅舅对外甥的担心。”
“担心什么?”宴时修立即反问。
连重锦看了一眼宴时修身边的时兰。
“我没有要回到你们连家,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觉得我需要你们的关心?我的婚姻,不需要你们任何人费心,我的女人,也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承认。”
“当我的妻子,为我舍弃一切的时候,你们连家人连承认我母亲的勇气都拿不出。你们这些忽然冒出来所谓的亲人,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你们不需要亲人,你们有名誉就够了。”
说完这些,宴时修握紧了时兰的手。
“无意让诸位难堪,但有些事现在说清楚,总比以后仇视要好。”宴时修说完这番话,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众人没说话,而这时,连老太太忽然问:“你刚喊亲外婆,你真的还肯认我做外婆吗?”
“妈!”连重锦连忙喊她一声,提醒她,“别人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难堪!”
“抱歉,言重了,我只是过来表明我的态度,仅此而已。”宴时修重申自己的目的。
众人看了一眼宴时修夫妇,又看了看钟一德两人,其实心里很明白,连家这些年,有很大的问题,这些年,他们也不过活在连寅生的强压之下,只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反抗。
“既然话不投机,我和安蓝给你们准备了礼物,算是我们的歉意,我们这就走了。”
“时修……”连老太太连忙将他喊住,声音有些发颤,说,“再坐一会吧,算外婆求你。”
宴时修牵着时兰,没有犹豫,也没有转身:“抱歉,这对我妻子不公平。”
说完,两人就要离开,这时,时兰拽住了他,两人停下了脚步,时兰朝着席间所有人开口:“如果可以,麻烦彼此不要再联系了。宴家人出卖他、伤害他,我觉得那已经是地狱的尽头了,不要让他……才刚看到出口的光,又暗淡下去,太残忍了。”
“你们要怎么看我,无所谓,就算你们全家恨死我,我也不会活给你们看,但是伤害他,不行。”
说完这句话,时兰牵了宴时修的手。
宴时修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将她搂入了怀中:“我们回家。”
夫妻两人,相互维护,态度坚定。
宴时修今天就是要表尽自己的态度,让所有人都知道,在时兰的事情,他不会有一丁半点的让步。
夫妻两人就这样走了,走得十分干脆。
“好。”
“这也太了。”
“这表哥我喜欢。”
连家的几个小辈,缩在一旁偷偷说。
从宴时修一开始对连寅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带入自己爽了好一会,现在看宴时修还这么,真的帅到没朋友。
老太太还伤心,但是,陈老太却安慰她:“太太,不要怪时修,慢慢来。就算你们不喜欢,我也还是要说,寅生对时修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一个长辈该有的分寸。”
“那孩子吃了很多苦,这一路,都是小安蓝在照顾他,体谅他,和他相依为命,你们不要怪他今天的冒犯,他已经忍到了极致。如果有人想拆散他和小安蓝,那等于要了他的命。”
“我现在知道了。”老太太说,“我都知道乐,韵莲,还有你,我不知道老大家里那个,还去找你闹过。”
陈老太微微侧身,看向身边沉稳的钟一德,说:“我已经有人出头了,所以,不觉得委屈。”
“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在连家任劳任怨,尤其是在老大的事情,那是尽心竭力,但我没想到,老大丝毫没有感恩之心,还让你受尽委屈。”连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