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兰没回答,陈蓓妮又道:“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做幕后,虽然你演技也很牛逼,但是你更适合做那个掌控全局的人,有句话怎么说的?你天生就适合搅弄风云。”
没想到,大佬丝毫没有被夸奖的喜悦,只是道:“搅累了,想休息。”
孙凌听完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她感觉到了大佬的心累。
大佬上辈子有钱,但都是她拼了命赚来的,四处都是漩涡,她无处可逃,只能去做那个翻手为云雨的人。重生吧也没什么运气,在安蓝这个废柴的身上醒过来,自己想低调吧,但别人不允许。
谁能知道大佬的苦?
谁能知道大佬有颗想躺赢的心?
上午开拍前,时兰把宴总昨晚找出来的重要信息,交给了唐泽,让他找个可靠的人,去那个地方走一趟。最终,唐泽还是找了霍昭。时大佬不想使唤,但是唐泽很顺手啊,而且,在短时间内,他真找不出第二个比霍昭更适合这项工作的人,毕竟是宴时修花了大把时间心思找来的保镖,各项全能,找人追踪这种事,还真就非他莫属。
至于晚上的清债,按照大佬的脾气,唐泽觉得十之八九要谈崩。
不过没关系,既然要拆天王,就要拆出气势,入股大佬,绝对不亏。
更何况,早上唐泽已经接过了宴时修的电话,看来时兰身边的人,对她的性格了解那叫一个透彻。宴总说了,他会安排几个人,今天在天王娱乐附近活动,晚上时兰要是和那对兄弟起冲突,让唐泽记得叫上几人给时兰镇场子,最重要的是,盯着她别让她动手。
脏手不说,要是那对兄弟要去验伤起诉,对大小姐名誉不利。
唐泽心想,别家总裁都担心自家女人安全,到了宴时修这,是担心自家女人下手太重不好弄。
接到任务的霍昭骑着摩托去了城郊的一个小城镇,距离那位大师的禅院,也就三十公里的距离。
霍昭到了以后,先观察了附近的状况,然后才开始着手询问报纸上的这位大师。
但是,即便是霍昭放大了照片,这一代也是年轻人居多,年轻人不管别家闲事,更加不会去看这种报纸。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百货商店的老板询问,老板说,现在记着这件事的人不多了,但是他们附近有个婆婆,很信神灵,说不定会知道一些消息,只是那婆婆年纪有些大,难免老眼昏花。
霍昭顺着老板的提示找到了那个婆婆的家门,在铁门关闭的小院里,老婆婆正在打坐。
霍昭没着急,等对方静坐完了以后,才朝着铁门里喊了一句。
老婆婆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小伙子,知道他没有打扰,对他的礼貌感到满意,便走了过去,问:“小伙子,你是要问路吗?”
“婆婆,我是想问您,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人。”
霍昭把照片递了上去。
老婆婆接过以后,隔着老远看了一眼,皱着眉,说:“我实在是看不清了。”
“他叫无禅大师。”
听到无禅两个字,老婆婆哦了一声,然后说:“找陈书忠来的吧,不过他早就不住这了,他是我们这的人,从小在这长大,后来就去了沿海一带做生意,据说还发过迹。四十来岁的时候破产了,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没想到后来变什么大师了,还做了大善事。”
的确,这份报纸,就是赞扬了他捐献学校的事。
“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这我不知道。”老婆婆摇摇头,想了下,又凑过来,说,“对了,我还听了些闲言碎语,说他其实没有做生意,是犯了事进去了,出来后怕丢人,才刻意说自己去做生意了。”
霍昭把这些信息都记录了下来,但是,除了这个老婆婆,其他人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沿海。
霍昭又仔细地观察起了大师的那张照片,再根据他采访的回答,推断他的口音。
最后,他锁定了一个范围,并且开始联系自己曾经的战友。
傍晚,时兰下戏收工,等卸妆换衣服后,上了唐泽过来接应她的商务车。
“大佬,据说霍昭那边有消息了。”上车以后,唐泽就把这个结果告诉她,“收获不错,但因为涉及的事情有些复杂,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你怎么还是让霍昭去了?”
“霍昭是专业的。”唐泽道,“他敏捷又迅速,一辆机车风驰电掣,来去无踪,不知道比我找的人好用多少倍。”
“好吧,我现在就想知道,我还需要还多少钱。”
“本金利息,再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贷,一共还两百七十一万。烽烟的片酬还没结算,我看宴总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这笔钱也一起进了那对兄弟的口袋。还有,如果那两兄弟还要跟你撕亿隆那一百万的话,我们手里的钱,不够还债。”
“我记得之前没剩这么多?”时兰皱着眉问。
“这是账单,每一笔我都记得很清楚,主要是利息滚起来了。还有之前安蓝还借了一些别的小贷,公司怕事情爆出去,就先垫付了。清债和还钱,是有区别的,清债是所有债,还钱的话,一般就是先还最多的那一笔。”唐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