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上掐算不停。
洪尘下了轿子,立刻又被任婷婷牵起手来。
她好奇地看着九叔,轻声道:“小道长,你是九叔的徒弟,那你能不能看出这片地的好与坏?”
作为一个在西洋留过学的“先进精英”,任婷婷对于风水之说的信任度十分有限,不过她也挺有礼貌,丝毫没有嗤之以鼻的神态,更没有刻意拉踩显摆。
这也让洪尘对她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她的问题也同样引起了一旁任发的关注。
虽然九叔的大名他过去就闻名已久,但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对九叔的信任未必就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多。
从九叔的徒弟身上,或许能一窥一二。
只是,洪尘还没开口,身后两个坑货就忍不住想要在任婷婷面前表现一把了。
秋生抱剑上前,装作高手:“依我看这个地方……”
洪尘回头一扫,秋生连忙闭嘴。
文才暗自偷笑。
回过头来,洪尘轻声道:“蜻蜓点水。”
秋生一愣,接着庆幸地吐了口气,他刚才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竖着耳朵偷听的任发也立时忍不住开口:“不错,小道长说的对,当年的风水先生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这块地可是很难找的,在方圆百里之内都是难得的好穴!”言语之间,他还颇有自豪之意。
洪尘懂不懂呢?
事实上,他真的就只懂一点点。
不是亿点点。
三年时间,相对于体系复杂信息庞大的道门茅山派传承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纵使耗费一生时光,也没人敢说自己能把茅山派所有传承全部学会。
生也有涯,知无涯。
洪尘的学习和其他道门弟子一样,都是有选择性的。
该抛弃的就要抛弃,该认真的必须认真。
风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假,但对他来说用处有限。
尤其是在雷霆神目和望气术的结合之下,便显得更为鸡肋了。
当然,这块地用不着他睁开神目来看,毕竟这部电影他当初可没少反复观看。
对于任发的得意,洪尘心中毫无波动。
实际上,他现在对于连任务都无法激发的NPC根本没有兴趣。
片刻,九叔看完地形地势,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长方形,指示任家佣人把长桌搬过来。
不多时,祭祀流程结束。
大概是因为洪尘没有附和他,所以任发又心痒痒地跟九叔炫耀起来。
九叔可是实打实的专业人才,三言两句便道尽了这处穴的特点。
任发不恼反喜。
九叔越有本事,他才越安心。
此外,因为洪尘的存在,文才也没有闹出法葬就是法国式葬礼的笑话。
但是一想到这个,他对文才就愈发看不顺眼。
而身为师兄的文才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后,竟是打了个冷战,委屈巴巴地把头埋在胸口。
洪尘:得,更气了!
“对,那个风水先生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听到任发这句话,洪尘还是忍不住咧起嘴角。
九叔摇头:“那灵不灵呢?”
任发顿时尴尬起来,叹声道:“这二十年来,任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差,要不是以前积攒的老本还算厚实,恐怕这偌大的家业早就没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这个风水先生跟你们任家有仇啊。”
“有仇?”
“老太爷生前是不是跟他有过节?”
“呃……这个穴本来是那个风水先生的……”
一番讨论下来,九叔陈明缘由,分析合理,任发也随之愈加恭敬。
又是好大一会儿功夫,棺材被吊出来平放。
回避结束后,正要开馆,忽然听得四周乌鸦叫声迭起。
这种情况,任谁来看,都知道有问题。
可惜,偏就有人不信邪。
二十年前埋葬的尸体,直到今日还面目如旧,丝毫未腐。
任发居然还是拒绝了九叔郑重提议的火化。
理由也有些可笑:他爹怕火。
任威勇要是能说话,首先要问的恐怕不是火的问题,而是他儿子为什么非要把他搞出来。
说到底,任发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这个时代火化可不是一件好事儿。作为一个商人,名声就等于金钱,任发看中的是钱,不是爹。
好说歹说无用,九叔也只能同意。毕竟任发是任威勇的儿子,九叔不能替他做决定。
洪尘全程没有说话。
自打学会望气术,并且看了九叔和秋生文才的气运之后,洪尘愈发明白“尊重他人命运”是多么精彩的至理名言。
九叔带人将棺材运回义庄,临走前让秋生文才烧梅花乡镇,同时这般大批人马的活动,也得给附近被惊扰的伙计们上一炷香。
临走前,他问:“阿尘,你跟我回去还是跟他们一起?”
洪尘:“我等等两位师兄吧。”
“也好,你在这儿我也放心些,看好他们。”说罢,九叔抬头,眼神肃然:“秋生,跟好你小师弟,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