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先是一笑,而后黑着脸道:“别瞎叫唤了,真难听,跟鸡崽儿似的!”说着,他剑指一挥,剑气肆虐,斩碎牢笼。
迦楼罗脱困而出,双翼豁然展开,两翅竟长达数十米。
待它落地,青石板爆碎,洞穴轻轻一震。
收敛翅膀,洪尘须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你怎么长这么大了?”
现在的迦楼罗,几乎比他高出半个身子。
伸手轻轻按在它胸口,内力注入,迦楼罗的精神状态迅速回转。
这时,一连数个身影从上方降下。
他们的目光大多聚焦于迦楼罗,其次才是洪尘。
少顷,一个翩翩白衣的公子拱手问道:“这位大侠,可有什么发现?”
“没有。”洪尘专注给迦楼罗疗伤,随口一应。
接着,一个手持宝剑的尼姑看着迦楼罗眼睛一眯,道:“这金雕是被困在笼子里的?”
洪尘点头。
那公子环视一圈,又道:“诸位,我们不如分散开来找找是否还有其他入口?”
众人点头,四散开来。
片刻。
大家彼此摇头。
那尼姑又将目光放在迦楼罗身上。
“这金雕恐怕是关键。”
白衣公子眼珠一转,问道:“这位大侠,可否让我们检查一下这只金雕?”
“你要检查我的鸟儿?”洪尘笑道。
白衣公子一怔,随即白了他一眼。
那尼姑却道:“它很显然是被困在这儿的,何时成了你的?”
洪尘:“我说它是我的,它就是我的。”
一个中年人阴恻恻道:“阁下此言,未免太过霸道。”
“左冷禅,你想死?”
一言道破身份,左冷禅并不惊讶,对他的威胁之言也并不在意,只道:“我知道你也是从大明而来,还跟那曹阉混在一起,不过此时那太监不在,你又怎敢口出狂言,莫不是不将我等江湖中人放在眼里。”
洪尘闻言一笑,靠在迦楼罗身上,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
“上官海棠,大明护龙山庄的人;玄冥二老,元朝汝阳王府的人;李秀宁,大隋唐国公李渊的女儿。你问问这几位与朝廷有关的人,他们可曾将你放在眼中?”
闻言,无论是被点破身份的人,还是其他纯粹的江湖人,都不由得一惊。
左冷禅更是眯着眼睛暗自防备起来。
“我等既是为邪龙宝藏而来,那在看到宝藏之前,也不必急于纷争,不如一同携手,先找到入口才是正事。”
众人不语,但如此也算是同意。
洪尘看着说话之人,渐渐地开始缓缓摇头。
“大宋丐帮,竟沦落至此。”
闻言,鲁有脚眉头一皱,神色肃然:“阁下为何辱我丐帮?”
“这是感慨而不是侮辱,你脑子里只有一根筋吗?”
“你……”
“你什么你,黄蓉呢?”
“阁下请注意言辞!”
“黄蓉的名字我也不能叫?”
“当然可以,但阁下的语气未免太过狂傲!”
眼看鲁有脚神情激愤地握紧手中棍棒好似要出手教训他,洪尘一时不只是该笑还是该骂,便也懒得跟他多说。
然而,鲁有脚身旁的道人又开口了。
“阁下可认得贫道?”
“全真丘处机。”说罢,洪尘忽然又问:“你们全真教可有一个叫杨过的?”
丘处机蹙眉,身旁的王处一眼神一动,凑到他身旁小声说:“郭靖之前送来的孩子。”
霎时,丘处机眉头皱得更深。
洪尘却道:“他在你们眼里就只是郭靖送去的孩子,难道不该是你丘处机的徒孙吗?”
杨康是丘处机的徒弟,六岁开始跟随丘处机修习全真派武功,直到十八岁。
但是,说到杨康这个徒弟,丘处机脸色更加难看。
洪尘趁热打铁地说:“子不教,父之过。师父亦是父,杨康之过,与杨过何干,可你连杨过是谁都想不起来,既负杨康夫妇,也负郭靖嘱托,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快些掩面退下吧!”
全真七子来了丘处机和王处一两个。
他们也算是要点儿脸面,洪尘说得难听,却也有理,加上他一身内力暂时难以揣度,所以丘处机虽然面色难看,却也没有驳斥或出手。
洪尘一转头,看先一旁清秀的女子:“怜星宫主,邀月让我待她替你问好。”
怜星粲然一笑,盈盈一礼,眼中满是对洪尘的好奇。
“岳掌门,又见面了。”
岳不群眼底暗喜,连忙拱手:“洪先生还记得在下,实乃在下之幸。”
“莫大先生、天门道人,还有定静、定闲、定逸三位师太,在下有理了。”
莫大先生笑呵呵点头,他年纪最大,也最和蔼。
天门道人稽首回礼。
至于恒山三定,自一开始便认真打量洪尘,听到招呼声才双手合十。
“白眉鹰王,一灯大师,这么大年纪还那么爱凑热闹啊?”
白眉鹰王眉头一动。
一灯大师轻诵佛号。
从此处高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