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礼的各科成绩都很好,就是这个语文……
语文老师看着一礼的卷子简直要气死了。
偏偏这丫头站着这里低着头的模样还很乖巧,让她批评都不知道怎么批评。
林一礼的态度也不能说不好,毕竟诗词默写都是满分,而且卷子也都写满了。字迹也不算潦草,能看得出来是一笔一划写的。
但就是这样,她才拿林一礼没办法。
沉默了很久,这位老师才试探性地问她:“一礼啊,你是不是对老师有什么意见?”
要不然怎么会写满了还只这么点分呢?
林一礼茫然抬头:“啊?”
语文老师还在絮絮叨叨:“你有问题你要说的呀,老师都改、”
……
数学老师把林岁给叫出去了。
林岁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叫到办公室了,上次被叫到办公室还是帮语文老师批作业,现在来办公室就变成了批他。
这人生风水轮流转的际遇可真是说来就来。
不过事实证明林岁还是把事情想糟了。他的数学老师老师为人师表,就算是批评学生,想必他的用词也不会太过严苛吧。
从进来开始,这位老师还一个字都没说。
只不过他递给了林岁一张数学卷子、让林岁当着他的面写而已。
而已……
林岁在心里头咬牙切齿地说了“而已”两个字,然后继续死死地瞪着数学卷子不下笔。
好像这样就能把卷子瞪死似的。
早知如此,他就该把林一礼叫过来的。如果是妹妹的话,写这张卷子一定是简简单单吧。
林岁现在好希望双胞胎能有心灵感应,这样他就能窃取他妹妹的脑子了。
数学老师看林岁迟迟不下笔,于是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更温和了。
“林岁啊,”
他温声细语的:“一道题都做不出来吗?”
林岁:“……”
他现在想变成林一礼。
……
……
渝城的冬季很是肃穆,今年没下雪,但是寒风还是刮到了人的骨子里。
此刻林惊渝正窝在车里等着家里的三个崽子考完。
嗯……
两个考试一个监考。
三个。
期末的最后一科考完,鹿幼幼先出来了。
女孩子出来的时候脸被冻得通红,抬手抚上去就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冷。
林惊渝连忙把在怀里捂了好一阵的红薯地给她,在自家老婆啃红薯的时候,又抬手上去一会摸她脸一会捂她耳朵的。
“林岁和一礼没一起出来吗?”
鹿幼幼摇了摇头,过了会把嘴里的红薯咽下去了她才说,“他们考完试了还要被班主任留着交代一些事情。估计得晚会。”
要晚多久就要取决于班主任的话有多少了。
鹿幼幼以前上学的时候她班班主任就挺能讲,讲到人开参加家长会的老师都睡着了。
林惊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再等等吧。”
鹿幼幼把红薯啃完了:“还有吗?”
林惊渝拿出剩下的两个:“给俩孩子的,你都吃了吧。要不然剩一个他们不太好分,到时又得打起来。”
不患寡而患不均。
所以鹿幼幼都吃了就没事了。
女孩子慢吞吞地依次把红薯啃完,然后打了个饱嗝。
也就是这时候,俩孩子背着他们的小书包从校园里走出来了。
鹿幼幼不动声色地拿纸巾擦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两个上车的小崽子模样大不相同。林一礼志得意满,林岁则是灰心丧志。
林惊渝挑了挑眉,从驾驶位上转身看向后排,看着林岁的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关切道:“这是怎么了?”
还不等林岁开口,鹿幼幼就很冷漠接话:“因为他们最后一门考的数学。”
还不止是林岁。
还有林一礼,她看林岁现在的模样就能联想到林一礼考语文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样子。
这俩孩子……
让人头疼!
林惊渝手长,他伸手过去薅了下林岁的头,把他板着脸揉来揉去。试图在他的面无表情上给揉捏出表情来。
林惊渝很好心的安慰:“别灰心,考完试了就该好好玩。想开一点。至于挨打什么的那是成绩单下来之后你才应该担心的事。”
“啊?”林岁突然破防了,一年级的学生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险恶:“还得挨打啊?”
“没及格就得挨打。”林惊渝微笑。
“哈哈。”
林一礼在一旁幸灾乐祸。
鹿幼幼转过头瞪她,一句话就把她拿捏的死死的:“你语文考得很好?”
“那当然!”林一礼下意识挺胸脯。
“嗯?”
一礼难得这么自信是出乎她意料的。
下一秒林一礼更是自信满满地回答:“我都写满了。”
刚刚被嘲笑过的林岁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打压林一礼的机会,于是某个无良兄长就在旁边幽幽补刀。
他对着妹妹说道:“我记得你上次考试也写满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