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不仅把头发剪了,而且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还学着跟哥哥一样的打扮。哥哥穿什么她就穿什么,就连帽子和手套都要选的一模一样。
林岁:“……”
林岁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妹妹,总有一种他在照镜子的感觉。
林惊渝:“……”
鹿幼幼:“……”
与此同时,两个大家长都陷入了沉默。
这熊孩子。
林惊渝认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鹿幼幼:“你能分辨出来吗?”
鹿幼幼随手一指:“妹妹的眉眼间要柔和一点。哥哥要英气些。”
虽然两个娃的脸都大差不多,但是鹿幼幼还是看出了细微的差别。如果不算他们眼角的那颗小痣的话。
林惊渝瞅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柔和与英气来。
于是自觉没本事的林惊渝就对着鹿幼幼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还是当妈的有特殊本领。
……
一礼当了几天男孩子。
林惊渝本来以为一礼过几天就得哭着找他要把她的长头发给变回来,小孩子都是一时新鲜,在一礼意识到她的头发彻底回不来之后,她应该就会哭着喊着要她的头发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
林惊渝就防着这一手,所以他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这个准备指的是他在某宝把一顶假发加入了购物车,就等着一礼来找他哭了。
但没想到过了几天,一礼还是毫无动静。
最后是林惊渝沉不住气了。
老男人神神秘秘的把一礼拉到一旁问,“最近当男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啊。”一礼卡卡啃着零食,“那些愚蠢的同学老是把我和林岁认错。”
她就喜欢这种智商掌控全局的快感。
林惊渝:“……”
愚蠢的林一礼。
算了、她爱怎样就怎样。
……
……
鹿幼幼开始讲课了。
“今天这一门课,讲暗器。”
她原本也就是语文老师,如今讲课的范一起来,顿时周围就萦绕了一股独属于老师的特殊威压。
三个小家伙则挺直背嵴,在下面坐成一排听得很是认真。
讲的原理再多,都不如亲自演示了一遍。
因为家里工具不要齐全,也为了安全什么的。她就不动刀子了。林惊渝给鹿幼幼吹了一个大大的气球就固定在墙那边,隔着好几米,鹿幼幼抬手扔出一张扑克。
“砰——”
气球炸了。
“!”
顿时三个小家伙都瞪大了眼睛。
林惊渝:“……”
他没见过这一手。
他只以为小学生只是拳脚功夫厉害来着。
林惊渝抬手摸了摸脖颈,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一想到他这些年对小学生犯的累累罪行,觉得他能活下来真是小学生太温柔了。
鹿幼幼讲完课还要给几个小家伙讲一些做人的基本准则。
“教你们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去欺凌弱小,而是为了让你们在遇到事情的事情,拥有能够保护家人保护朋友的能力。不至于太过束手无策,知道吗?”
身处尘埃,心向蔷薇。
“我永远希望你们能够善良,能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希望她的孩子们永远都不被情绪裹挟,不管到了几岁,都永远浪漫,永远满腔赤诚。
林岁听不太懂,但还是很配合的举起了手掌开始拍。
林一礼趁着妈妈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的跟林岁说话。她最近学到了一个新词。
“你是我哥哥,浅浅是我姐姐。你们俩要是牵小手就是乱l——”
林一礼难得喊一次哥哥,但是林岁却希望她别喊。
林岁瞅这个长的跟他一模一样的人,然后愤怒地跟她打架。
林惊渝听到动静了。
“林岁!你又欺负妹妹!”
林岁其实还挺希望妹妹变成弟弟的,这样他跟弟弟打架爸爸就不会说了。
……
……
幼儿园的事情比较多。
手工类的还算是比较简单的。麻烦的是一些观察类。每次林惊渝被烦的没办法时候都在想要是他有能力的话,他就用两个学分雇佣一群大学生来帮他做事情。
今天幼儿园老师给娃娃们布置的任务是要帮父母洗脚。
刚好两个娃娃一人一个。
林惊渝尴尬的不行,他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还要四岁的娃娃给他洗脚呢?
这是压榨童工知道吗?
忽的林惊渝又转头看向鹿幼幼,觉得他这一生好像没想压榨童工。
盆里的热水有点烫,小学生的脚被烫的红红的。
林惊渝见鹿幼幼皱着眉头,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鹿幼幼忍着内心的季动,拧着眉头说道:“我在想要不要一脚踢出去。”
林一礼:“……”
啊?
林一礼仰头看着老妈。突然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叫社会险恶这个词。
林一礼突然就很生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