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节来的很快。
鹿幼幼大学的时候对假期根本没什么概念因为是否放假,她都泡在图书馆。
有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过节,然后才会去和室友吃一点好吃的。
现在呢……
而苏明月还在读书,钟瑞学去魔都当了一个新媒体的运营,她在这边当社畜,被社会压榨……
第四个姑娘就跟她们住了半年,然后就自己出去租了房子。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话,所以到现在她们也没有特别的联系,于是关系就这样渐渐澹了下去。
说起来似乎有点遗憾,就好像跟当初的朋友走失了一样。
渝城的晚风有点凉,鹿幼幼裹着厚厚的围巾,不让风吹进来一点。可能是围巾系紧了,此刻她觉得有一点缺氧。
“……”
鹿幼幼看一眼旁边的林惊渝,再看一眼大桥下面的滚滚江水。颇有一种年华逝去的感觉。
“林惊渝。”
“什么?”
鹿幼幼把自己的围巾扯松了点,把一张姣好的面容完完整整地展露在林惊渝面前,接着抬头看他,然后认真问道:“看着我这个年华已经逝去的年轻女人,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林惊渝颇为无语地盯着鹿幼幼看了半晌。
他总觉得这句台词有点熟悉。
最后,林惊渝眼角抽了抽,然后不轻不重地在小学生额头上拍了一下。他开口说了,很简短地四个字:“别犯癔症。”
鹿幼幼:“……”
哪里就犯癔症了?
于是小学生默默抬起了拳,试图以武力来证明自己的家庭地位。
果不其然,林惊渝在看出鹿幼幼想动武之后,林惊渝立刻低下了头:“我错了。”
斯米马赛。
然后又狗腿把鹿幼幼还没喝完的奶茶给递上去,鹿幼幼勉为其难地低头抿了一口,被林惊渝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小学生开心了,然后伸手拍拍林惊渝,以表欣慰。
林惊渝胡乱在小学生头上揉了一把。
她憨憨的。
……
……
元旦节第一天鹿幼幼昏睡了一天,勉强算是拯救了一下她那颗被压榨的弱小心灵。
极度疲累的时候,一般是越睡越困。所以当她被林惊渝叫起来的时候,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但是她刚刚和林惊渝一起出去逛了一圈,被冷风一吹,顿时精神了不少。
嗯……
这应该算是被强制开机。
话说起来,到了晚上才神采奕奕,这算什么?
鹿幼幼洗完澡了,裹上厚厚的睡衣就窝进被窝里,然后对着林惊渝大声喊道:“去洗澡!”
“晚点吧、”林惊渝磨磨蹭蹭的,不想动。
“快去!”鹿幼幼催促,再不去她要抡拳头了。
林惊渝;“……”
好嘛好嘛。
被小学生半哄半威胁,最后林惊渝不情不愿地被鹿幼幼塞进了浴室里面。在鹿幼幼临走之前,她还十分贴心地替林惊渝打开了花洒。
林惊渝:“……”
鹿幼幼刚洗完澡,他还没来得及调温度。现在林惊渝觉得他要被烫死了。
谋杀亲夫!
林惊渝被烫得跳脚,然后立马伸手去把花洒的开关往左掰。
……
好了。
不会被烫死了。
然后就是一阵水声。
……
……
卧室里边开了热空调,里面的暖气开很足,鹿幼幼穿着冬季的厚睡衣盖着被子在里面躺了一会,后背上很快就升起了一阵薄薄的汗。
林惊渝洗完澡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鹿幼幼立马转头朝着他那边望过去。
眼神很诚挚。
林惊渝却下意识后退一步。鹿幼幼这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
“嘿。”鹿幼幼乐了。
然后下一秒,鹿幼幼跟狗腿一样地蹦下床、伸手拿起床头放的一杯水就去递给林惊渝喝。
由于身高的问题、所以鹿幼幼给他递水的时候,颇有一种敬茶认错的模样。
“做什么?”林惊渝后退一步,心里更发毛了。
鹿幼幼努努下巴:“你先喝一口。”
林惊渝很怀疑:“你下毒了?”
鹿幼幼:“……”
八嘎。
怎么想她的?
林惊渝见鹿幼幼面色不善,这才接过轻轻喝了一口。其实他不渴来着。
“哈!”小学生说话了,“这一口水六楼!”
林惊渝:“?”
什么东西?
然后下一秒,鹿幼幼就抱着林惊渝的腰撒娇了,“哥哥,我想吃楼下的那家糖炒栗子。”
林惊渝有点惊诧:“现在?”
鹿幼幼抱林惊渝更用力了:“好不好嘛,哥哥、哥哥!呜呜呜!哥哥,求你了,呜……”
“去!”
“我去!”
林惊渝眼角抽了抽,阻止了鹿幼幼的下一步撒娇。
难怪说这一口水六楼呢。
“好嘞!”见林惊渝应了,鹿幼幼又立马转身笑眯眯地去给他找棉袄,亲自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