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了骆文先一下,低声道:“你少喝点。”
他明天还有课呢。
鹿幼幼则是面不改色地吃菜。她知道林惊渝肯定有分寸,毕竟他们今晚还有事呢。林惊渝那个正经人,能错过这次的好机会?
骆文先把苏明月的爪子撒下去。
他虽然没应苏明月的话,但跟林惊渝碰杯的时候,还是稍微克制了一点:“听见没有,这可不是兄弟我不跟你喝,老婆发话了,咱们喝完这杯就吃点菜吧。”
苏明月:“”
哪个就是他老婆了?
不要脸。
林惊渝笑了声,然后理解性抬起杯子和骆文先虚碰了一下。
说是最后一杯酒,就是最后一杯酒。
林惊渝和骆文先碰完,就动快子夹菜了。
然后
“啪”
一声声响,声音是从鹿幼幼那边传来的。
林惊渝看她:“怎么了?”
“没事,快子掉了。”小学生的语气很无辜。
鹿幼幼说着就弯下腰准备去捡。
林惊渝连忙道:“别捡了,我再给你拿一个。”
话音刚落,小学生就已经弯下了腰,左手放在林惊渝的腿上借力。
林惊渝:“”
林惊渝绷着身体,脸上面不改色,身体切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觉得鹿幼幼是故意的。
这哪是捡快子,这是在捡他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鹿幼幼就抬起腰来拍了拍手,然后胳膊肘点了点林惊渝:“不捡了,你给我再拿双快子回来。”
林惊渝:“”
他今天一定要暴打小学生。
吃完饭是七点多快八点。
苏明月看了一眼手机,觉得时间还早。
虽然夏天天黑得晚,但这个点,天上还是蒙了一层澹澹的暮色,半月和星星都升了起来。
剑来
路边有交织的路灯,灯光隐约。
从林惊渝他们下课,到这个点差不多过了两个多小时吧。
苏明月问鹿幼幼:“你现在是在渝城租房子?”
鹿幼幼点了头:“嗯。”
但是再过俩月应该就可以搬进她和林惊渝在渝城的房子了。
苏明月点了点头:“那也挺好。”
一时无言。
四个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拿了手机开玩。
过了会,骆文先就抬起头试探问道:“那咱们就走吧”
饭也吃完了,该走了吧。
“行,”林惊渝站起来,“那就走吧。”
“”
“”
骆文先发现他们走的方向都不对,这不是去学校的路
这是去地铁站的路。
骆文先心知肚明,没说什么。
地铁的人不多,空空荡荡地一排空座位。两对小情侣分别坐在了对面,就这样尴尬地互相瞅着。
“”
过了会,骆文先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
“林惊渝,你明天有课。”
“你明天也有课。”
“不着急,能赶回来。”
“我也是。”
苏明月:“”
鹿幼幼:“”
小学生觉得牙有点痛,这一股子尴尬味是怎么回事?
好在这股尴尬没持续多久,很快骆文先他们就换乘了。
鹿幼幼松了口气。
没人了,林惊渝就悄悄勾起了小学生的手。
鹿幼幼:“”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
“学姐,你这段时间应该没事了吧?”
答辩都结束了。
入职的话,鹿幼幼肯定是去不了的。
她还要等毕业证下来。
再过段时间,小学都放假了,怎么说,那也得等到九月吧?
“嗯,”鹿幼幼点头,“基本没什么事了,但是我找了份兼职的工作先做着。”
林惊渝:“什么工作?”
鹿幼幼:“门口保安亭大爷。就我们小区那片。”
林惊渝:“”
鹿幼幼:“你不知道。那人看我是丫头片子,原本是不准备让我当的,但是我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空手噼砖,然后他一下子就同意了。”
林惊渝:“”
他敢不同意吗?
林惊渝小声滴咕,对方估计是怕他还不同意的话,那小丫头把他给当砖噼了
鹿幼幼喜滋滋的,“我觉得我以后退休了,也能来应聘这个岗位,然后又是一份收入。”
林惊渝很支持:“我支持你。”
于是小学生把手放在林惊渝肩膀上,倍感欣慰:“感谢家人的支持。”
不过话说起来,林惊渝有一点害怕,“你以后应该不会把我当成砖头给噼了吧?”
嘶。
他揍了小学生那么多下,要是鹿幼幼真的认真了
那他感觉他死定了。
鹿幼幼看了林惊渝一眼,先是一愣,然后又挤出一个很和善的微笑,道:“怎么会呢?我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再也不是那个蛮不讲理的鹿幼幼了。”
林惊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