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嘴巴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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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仰天吐血，满口牙齿掉落在地。

王勇见石天雨动真格的，吓得双腿直打哆嗦，直尿裤子。

公堂上，顿时哑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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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石天雨又一拍惊堂木，又说道：“王勇持刀谋杀本官，众官差皆亲眼所见。来人，拿下王勇。”

抓住机会清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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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吓得立时跪下求饶，颤声说道：“石大人，饶命啊！卑职刚才！”

话没说完，已被唐关上前拧住双手。

陈彪学着潘栋的样子，对着王勇下巴就是一脚。

王勇除了吐血和掉牙，再也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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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走下案桌，环目四顾，说道：“还有谁想在公堂上起义的？不妨站出来。”

见无人再敢出声，便又吓唬众捕快和众衙役一下，说道：“经本官多天调查，你们这些人长期伙同韩进、王才勾结竹溪湖帮匪，别以为本官不知。

你们的劣绩早就传到了京都，吏部是特派本官来整治谷香的。

今天，只要你们指证韩进、王才、王勇三人，本官可以对你们既往不咎。

不然，全部处死。然后，本官拟草公文，呈报涪城知府，就说你们剿匪，因公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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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石的连韩进都敢拿下来，可能是真的。”

“那是唬弄咱们的。”

众差人闻言，立时低语议论起来。

石天雨见无人肯出来指证韩进，便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递与朱祥，朗声说道：“朱典史，这是本官由京都带来的谷香县情，里面有每一个差人的劣绩记录。

待会，如果无人出来指证韩进、王才和王勇三人，你就照抄上报，就写经本官明察暗访，情况完全属实。如有坦白者从宽，仍任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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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祥拿过折子，看了几行，吓得坐倒在地，颤声说道：“哇！这么严重呀？惨喽！”

“大人，饶命啊！”张风见状，赶紧跪在石天雨跟前。

又哭丧着脸，说道：“这都是韩进和王才这两个狗官指使卑职等人干的坏事呀，卑职总共只收了帮匪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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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祥急急爬起来作笔录。

“大人，卑职只替王才往竹溪湖送过一次信。”

“大人，卑职是陪王勇去竹溪湖通风报信的。”

众差人见状，再也不敢死扛了，纷纷下跪求饶，同时指证韩进、王才、王勇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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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进脸如死灰，却不敢抗辩一句。

生怕被潘栋踢掉了牙齿。

石天雨见差不多了，又吩咐苏醒和徐缓二人帮忙，说道：“苏醒，徐缓，你们二人帮忙抄两份，全给他们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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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青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谷香县衙的问题这么严重！”

彭金石此前随师门营生，也与衙门官差有所接触，但却没亲眼所见的体会深刻，遂感慨地说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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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趁机实施人事调整方案，把空缺全部填上自己的人马，说道：“刘森，曾经是山海关经略府正九品侍卫，经吏部尚书殷大人同意，随本官到谷香任职。

鉴于刘森查证韩进、王才有功，本官举荐刘森出任县丞，晋升正八品。

朱祥任主薄，苏醒任典史。

朱祥管财，刘森管巡捕。

张风及其他差人，能坦白交待，一律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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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一听，惊喜交集，差点跳了起来。

想想以前给刘丛做师爷，忙里忙外，自己到头来还是师爷。

现在可好了，跟着石天雨，便很快就坐上了典史之位，有正式薪俸了。

恐怕以后还有主薄或是县丞当呐！

真是欢喜无限，激动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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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缓黯然神伤，没有想到自己一介国子监生，还不如瘦骨如柴的苏醒。

但是，石天雨也没办法，空缺的位置也就两三个，暂时也只能如此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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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公差闻言，惊喜交集，一起跪在石天雨跟前，异口同声道谢：“谢谢石大人啊！”

彭金石走近朱祥，拿过石天雨所说的那本折子一看，里面什么字也没有。

这才明白石天雨刚才是唬弄张风等人的。

心道：石天雨这小子，还真有点法子，这么快就折服了这帮旧差人。

不由暗赞石天雨聪明，太有智慧了，难怪能够两次威震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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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青本是正直之人，此时心头热乎乎的。

他爱憎分明，主次分明，暗道：看来宋某能跟着姓石的干点事情。

潘栋、唐关、陈彪三人也完全信服石天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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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再无人敢反抗，便令朱祥等人拟文，说道：“朱主薄，你会同苏醒、徐缓，立即拟草公文，同时附上韩进、王才、王勇的劣行材料证据，并指出谷香作为涪城府衙的辖区，涪城府衙执掌巡捕治安的通判邬正道应为此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