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达后退一步,站在‘少爷’身后,“少爷,柳达戒赌了。”
‘少爷’“……”
‘少夫人’不乐意了,“柳达,你怎么这么怂?”
柳达“……”
怂就怂点吧!否则他今日若下场赌,以后在州城做事就别想顺顺利利。
‘少爷’摇着折扇,“夫人,让为夫带你见识见识。”
柳达不下场,少东家也没有松懈,而是盯着柳达陪同的‘少爷’。
‘少爷’只是随意的站着,等庄家摇了骰子后,随意的点了点桌子,‘少夫人’就把二十两银压在‘少爷’点的点数上。
骰盅打开后,‘少夫人’赢了。
跟在柳达身后的赌徒们激动了,他们要跟着‘少夫人’买。
“陈少爷,这边请。”
少东家完全不给赌徒机会,拱手请‘少爷’上二楼。
“不去!”
‘少夫人’不同意,她刚玩了一把。
“柳达,你陪着少夫人。”
“是!”
少东家“……”
柳达陪着,与这位‘陈少爷’陪着,有区别吗?
“柳总管,你最好只是安静的陪着,否则……”
“砰!”
‘少爷’怒了,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打狗还看主人呢!既然李少东家没有把本少爷放在眼里,二楼也就没必要上去了。
今日,除非你赌坊关门,否则,本少爷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玩到赌坊关门为止。”
赌坊十二个时辰营业,关门即关张。
“哗啦啦!”
桌子连同桌上的银子和骰子都撒在了地上。
赌坊打手快速把‘少爷’三人围了起来。
“陈少爷。”
少东家淡笑,“按照赌坊规矩,损坏物品十倍赔偿,这张桌子价值一千两。陈少爷,一万两对你来说,应该是九牛一毛吧?”
“一千两?”
‘少夫人’指着地上的一堆木头,“这么不禁拍的木料,也值一千两银子?”
“是一千两金子。”
少东家不屑的瞥了眼‘少夫人’,“我们的桌子都是最重最结实的上等木料做的。”
“那怎么还不禁我家相公一拍?”
“你家相公力气大呗!”
‘少爷’“……”
知道她力气大,也把她认定为赢府少爷,少东家为何还敢如此?
定是有所倚仗。
想来,李年善应该是搭上了有身份的牌搭子了。
既然过河拆桥,那就一拍两散吧!
“柳达。”
“在。”
“去城北找小败送钱来。”
柳达“……”
‘少爷’气糊涂了吗?
城北只是加盟店,送钱也不可能叫小败送啊!
“快去!”
‘少爷’呵责道,“发什么呆?叫风玉东带上小败一起。”
“是!”
柳达想不明白,但也立即离开,也许风玉东能明白‘少爷’的意思。
“请吧!”
少东家没有阻止柳达离开,向楼梯引手请‘少爷’夫妻俩上楼。
进了超大房间内,无视李年善的虚假寒暄,‘少爷’就拉开凳子坐下,坐下后,就只是摇扇沉默着。
‘少夫人’站在‘少爷’身后打量着这对父子。
如果搁在外面,谁也不会相信这对保持和善笑容的父子俩是开赌坊的。
还是翻脸不认人的不知感恩的无耻之徒。
“小败家子!小败家子!”
突兀的呼喊声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在二楼响起。
“你个兔崽子在哪呢?来了州城不去看你叔叔我,竟然进赌坊赌博。
等我告诉你老子,叫他打断你的腿,小败家子,你在哪个房间里呢?快给老子滚出来。”
“你是谁?知道这是哪里吗?就大呼小叫的。”
少东家走出超大房间,对走道上的人呵责。
“呸!”
来人不屑的向少东家呸了一口,“你是哪家的兔崽子?有资格跟老子说话吗?把你家当家人叫出来。”
“本人就是。”
笑容和善的李年善拱手行礼,“本人李年善,您是?”
“老子是城北的一个小小千户,你把我家侄子弄哪去了?”
城北的千户大人?
李年善的腰明显向下弯了十度,“小儿不懂事,千户大人莫怪,不知您的侄儿是……”
“陈败家的儿子小败家子啊!这你都不知道?”
李年善“……”
房间里的‘少爷’嘴角直抽搐,继陈败家之后,州城里又要多个名人了。
“叔叔。”
‘少爷’走出房门,对千户大人拱手行礼,“让叔叔受累了,万两黄金带来没有?”
“什么万两黄金?”
“就是小侄拍碎了赌坊一张桌子,少东家说那张桌子价值千两金,十倍赔偿就是万两金。”
“价值千两黄金的桌子?不行不行,老子每天调派几十个城卫兵来赌坊看守桌子才行。
万一被人偷了去,不是显得我们的城卫兵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