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少爷。”
两名粗使婆子正在打扫院子,看到蒋瑜,弯腰行礼。
“嗯。”
蒋瑜还算满意。
厅堂门侧墙边有一妇人正低头绣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蒋瑜,慌忙站起,“少爷。”
“嗯。”
蒋瑜一进了厅堂,就对身后的柳达道,“你失职,扣工钱。”
“是!”
柳达低眉顺眼,“少爷,府内人手少,各个职位都好像很重要,蒋嬷嬷舍不得花钱,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买!”
蒋瑜把四个小箱子轻轻放在主位边的桌上,“买一辆牛车和一个马车夫,叫原车夫赶牛车,每天听你们使唤。
叫新车夫赶马车,每天听蒋嬷嬷使唤。
两个车夫,谁表现好,谁就赶马车。”
“是!是是!”
柳达脑袋垂得很低,少爷非常懂得拿捏人心,他想跟少爷出去闯荡,还是要乖巧听话方可。
“再买一个绣娘,把何氏解放出来跟着蒋嬷嬷。再买一个少年或者青年,最好是孤儿,本少爷要带去州城培训成厨子。
再物色个接替你的人手,不,两个,一个得是账房,不然你走不开。
我知道你的心不在小小的府内,但你若再管不好府内,便做个花匠吧!”
“不敢!”
柳达匍匐在地,“少爷的知遇之恩,柳达永不敢忘。”
“拿去做事!”
蒋瑜扔了个小箱子在他面前。
“是!”
柳达伸手欲要拎起,小箱子分毫未动,他却栽趴在箱子上。
这?
这箱子里是何物?为何如此之重?
为何少爷提着时却轻如鸿毛?
柳达心里一个咯噔。
少爷力气之大,非常人可比。
少爷这是在警告他!
柳达趴在小箱子上,大气不敢出。
蒋瑜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敢跟她耍心眼子?
厅堂安静了很久,蒋瑜才轻声道,“起来吧!”
“是!”
柳达起身,恭敬后退,垂着脑袋静候着。
蒋瑜一步一步走向小箱子,脚步极重。
厅堂地面也是石砖铺设,此刻却是一步一个脚印延伸至房屋中间。
柳达眼眸猛的一缩,不管少爷是不是夫人?他的主子都是个深藏不露的。
蒋瑜弯腰打开木箱子上盖,举起,哗啦啦倒出一地银条,
“这里是八百银,拿去买人,顺便换成银票给蒋嬷嬷收着。
你记住,整个秦府,除了主子,就蒋嬷嬷最大,任何人敢欺她,便是欺主。”
“是!”
“去办事吧!”
蒋瑜挥手,“本少爷在府内等着领人去州城。”
“是!”
柳达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离开。
门房想帮忙,被柳达喝退,他若连五十斤都背不动,少爷怎么会重用他?
以少爷一手一百多斤不在话下的轻松,他以后难道空着双手甩着衣袖跟在少爷身后吗?
柳达的吃力,蒋瑜看着也担忧,八百两是这边的说法,在现代世界可就是600两,是60斤。
她对门房挥手,“你跟上去帮忙。”
“那这里……”
“本少爷看着。”
门房“……”
负重的柳达差点摔倒,少爷亲自看大门?
三个箱子一摞,蒋瑜坐在大门边做起了保安。
想到刚才门房坐门墩子的样子,蒋瑜也感觉到直秃秃的站着确实累。
给门房安排个高凳子吧!脚不沾地又没有靠背的,屁股下的凳面得做的小小的,免得坐着太舒服打瞌睡。
……
想到少爷亲自看门,柳达直接找到那个机灵的柴牙人。
叫柴牙人即刻给找个三代亲人都没有的孤儿,夫……少爷想培养的厨子,肯定不一般。
三代都没有的孤儿?
柴牙人眼睛直眨,“这是什么要求?死契下人与有没有亲人有何关系?”
“别说废话!”
柳达瞪他,“快去办!还要个马车夫,一辆牛车,绣娘,管家以及账房。”
柴牙人为难,“管家倒是能找,但是账房和绣娘真的难找,都被店铺招揽了去。要不,您去州城看看或者去别县看看?”
“那你给我准备你手上有的,管家必须年轻些,不会没关系,我带他。”
柴牙人低声问,“你是不是要被辞退了?”
“放屁!”
柳达怒得顾不得斯文,“我是要高升!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柴牙人很快就从后院领出两个青年。
两个青年二十多少的模样,衣衫破旧,面黄肌瘦,面无表情。
柳达问两人有没有妻子儿女,他自己一家当时在牙行里时,可是很担心会被分开买走的。
两人一脸欢喜的跪地请求,请求老爷把他们的家人一起买走。
柳达连连摆手,他可不是老爷。
……
蒋瑜坐着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脚步声,忙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