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边,知道了裴乐筠去世的一些细节——他的父亲也是那天去吊唁的人之一。
“说是淹死的,但这件事也很蹊跷。”
孟蕴秋还记得自已的父亲是这么说的,“听说裴家那位的结婚对象,是个小地方来的凤凰男,当时小岛上只有两个人,谁知道怎么回事?”
孟蕴秋听到这话,心底有些不舒服,在他看来,岑郁这人虽然每天都想着上班摸鱼,哪天喜提大礼包走人,但也不至于干出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
“张大师都觉得棘手的事情。”他的母亲在餐桌上意味深长道,“能不奇怪吗?”
“张大师?”孟父是生意人,当然对张大师有所耳闻,“……说起来,我当时看了他的黑白照片。”
“明明照片上是笑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底有些发毛。”孟父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能回忆起当时灵堂上的一切。
穿着黑色西装吊唁的,理应是裴乐筠丈夫的男人,对方的脸上有疲惫,也有哀伤。
天生的冷白色肌肤,黑色的西装与深色的发丝……从孟父的角度只能看见岑郁挺直的腰背,以及放空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什么。
从孟父的位置看过去,他总感觉遗照里的裴乐筠,正深情款款地看着黑发青年,仿佛极为满意他为自已伤心憔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