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郁躺在被子里疯狂骂骂咧咧!
他就记得传说遇到鬼压床的时候,骂得越脏越有效果!
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疯狂骂街有了效果,还是因为身旁的裴恒筠被他从睡梦中吵醒后,那“鬼”开始忌惮,岑郁看见身旁的裴恒筠迷迷糊糊醒来之后,那不规矩的手立即从被子里消失。
“……小郁?”裴恒筠揉了下眼睛,迷迷糊糊地撑起身体。
他顺手打开了自己那一边的室内灯开关,然后眯着眼睛看向岑郁,“怎么了?你刚刚在说话?”
岑郁这会儿还半躺在床上,他的脚在被子里活动了一下,发现那个鬼手果然没了踪影。
他当然不可能对裴恒筠说自己半夜被鬼摸了,只能含含糊糊道,“没事,看到气人的消息,忍不住骂几句。”
“你看到什么了?”似乎被吵醒之后,裴恒筠也没了睡意,突然有了和岑郁促其长谈的意思,他半撑着身体,侧头看着岑郁好奇地询问。
“没什么。”岑郁说,“看到有人不守规矩偷摸别人,被打断手脚XX放到搅拌机里了。”
他带着笑对裴恒筠说,“这种偷偷摸摸的人,就应该被打断手脚,你说是吧?”
裴恒筠有点迷茫,但见岑郁好像真的很生气,便赞同地点点头,“确实。”
他对岑郁说,“……偷摸别人。”
“这也太下流了。”
呵呵,岑郁心想,别让我抓到你小子是谁。
他现在万分肯定,先前在浴室和刚刚在被子里摸他的那只手,说不定就是全文里一直存在的“那个鬼”。
说实话,作为一本恐怖小说,其实这个“鬼”从来没有正面出场过,只是在不断有人去世之后,以及各种怪事频发,才有人意识到,早已经有一个“鬼”混了进来。
并且岑郁仔细看小说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件事。
就是这些鬼也不知道是有自己的规则,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在限制他。
他并没有一开始就来个全员团灭,而是逐一击破,慢慢蚕食掉这群人的生存信念。
裴恒筠又与岑郁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显然他困的厉害,又慢慢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岑郁看了眼裴恒筠,兴许是担心那东西再来,这次他没有关灯……
所幸直到岑郁睡着的那一刻,那东西都没有再来骚扰他。
……
次日一早,等岑郁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裴恒筠已经不在卧室里。
他简单洗漱之后,便踩着拖鞋下楼,看见了拎着早饭回来的江湍。
江湍看到他之后,表情有些不自在,但在岑郁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江湍叫住了。
“……哎,你。”江湍犹犹豫豫地看着岑郁。
“?”岑郁露出了个有何贵干的表情。
江湍被岑郁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干脆把手中的豆浆和包子鸡蛋递给了岑郁,“他们都吃过了。”
“这是给你买的。”
“……专门给我买的?”岑郁有些诧异。
他记得原着里的江湍可是非常不喜欢自己的,觉得自己就是残害裴恒筠的那个毒瘤。
“你不想吃可以不吃。”江湍急急忙忙地说,然后直接把早餐放到了一楼客厅的桌子上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虽然走得快,但岑郁还是看到了对方微红的耳朵。
在对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啥煞是显眼。
“?”也没说不吃啊,跑这么快做什么?
岑郁实在拿不准江湍的想法,见包子和豆浆还冒着热气,干脆搬着小板凳,坐在那儿吃了起来。
豆浆是条状的塑料袋装的,岑郁懒得插吸管,直接咬着塑料袋就喝了起来。
然后看见了换了一身运动服,似乎才锻炼回来的贺永宁。
几点这是?岑郁回头看了眼时间,这不是才早上9点吗?
这都跑了一圈回来了。
“嗯呢。”岑郁对着贺永宁抬了下巴,意思是早上好,你干嘛去了?
贺永宁的额头上有些汗水,他戴着发带,换了一身白色混杂灰色的运动服,看上去倒是比他之前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样子,年轻了不少。
他看着岑郁,见对方咬着一个豆浆就和自己打招呼,虽然实在不喜欢对方这种散漫惯了的模样,但他还是点点头。
“早上好。”
岑郁立即来了个暴风吸入,把豆浆喝得一干二净之后,才对贺永宁说,“你看见裴恒筠了吗?”
“裴恒筠?”贺永宁思索了下,“没看见他。”
他看向岑郁,“你俩昨天不是睡在一个房间里的,你不知道?”
如果说原先他还当岑郁是裴恒筠的朋友,但昨天当他看见裴恒筠看见打开浴室门的岑郁后,恨不得拿自己身体把他挡住的细节,以及对方那极度依恋岑郁的状态之后,他便知道,俩人绝对不是朋友那么简单。
“我又没栓绳子在他身上。”岑郁莫名其妙。
贺永宁没接岑郁的话,岑郁是没栓绳子在裴恒筠的身上。
但他看裴恒筠恨不得把绳子拴在岑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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