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蕴,惊部部尉向寡人请罪,这要如何能治啊?惊部归你管吗?”
江宁蕴翻了个白眼,仰天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国兵司惊部,归属国兵总司管辖。”
“原来如此——”
韩东文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杨楚然,如同爱莫能助一般摊开了手:“爱卿,寡人也不知道治你们什么罪,有什么罪好治的,还是以后你和澹台爱卿商议罢,快,寡人的侍女在何处啊?”
这副丝毫不加掩饰的,如同痴汉猪哥一般的神情的狗皇帝,是如何做出刚才那些事情来的?
但澹台两个字,如同雷声一般回荡在杨楚然的耳朵里。
海风混杂着刺鼻的酒气,被她比任何一次都更加深沉地吸进肺中。
“殿下,请容臣带路。”
她躬下身去,抱起那顶已经洒满了酒的头盔,转身朝着大路走去。
“恭送殿下!”
马凯和那国金司的支事连忙鞠躬纳首,直到韩东文的身影已经上了龙辇,江宁蕴和李宰也已经上了轿,这才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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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苦呢……”
国金司的老支事长叹了一口气,抬眼望向马凯,似乎是要询问他接下来的安排。
本来同在海州,同做九品芝麻官,结果谁能想到,这刚来的马凯就在方才直升司州。
这下他便不再是被贬,几乎可以说是平级调动了——当然,海州的国法司,想必作用也并不大罢。
然而此时的马凯却笔挺地站在原地,拳头捏的发紧,凝望着韩东文一行离去的方向。
“老哥。”
马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当初在天鹰城雨花楼的时候,自己头上也悬了这样一柄看不见的剑。
但杨楚然不是他,杨楚然会如何?
“海州还真是……”
马凯都囔了半晌,轻轻吐出后半句话。
“……飘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