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猜疑,但眼下这人主动上前,韩东文也只好应话。
“呵,还跟咱们说哥几个嘿?瞧瞧,瞧瞧这人。”
没想到,那人丝毫不领韩东文套近乎的情,咧嘴朝着同伴笑了起来。
他身后的几个犯人笑得有点勉强,有人忧虑地说:“榔头大哥,这人身上可是寒英宗的衣裳,这”
“哈!寒英宗!”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被叫做榔头的大哥一屁股坐在韩东文身边,故意怼了怼他的肩膀:“我听说前几天寒英宗出了这么大的丑,眼下已经要被隔壁黄山城的浩山盟接盘了,喂,寒英宗的内门大爷,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即使这人用大爷说辞来揶揄他,韩东文却一下耳朵尖了起来,对榔头所说的其他浑话充耳不闻,开口问道:“浩山盟?要接盘寒英宗?”
看韩东文没有生气,叫榔头的犯人一愣,接着有些刻意地语气横了起来:“装什么糊涂呢,要不是你们寒英宗的人窝囊废,城外也不会死那么多工人,要是叫浩山盟接手了那才是好事!”
他口中所说的,自然是为了与蒂尔达大公外交而先死在西亚人手中的那些工人。
韩东文沉思了片刻,正要再问些什么,那个叫榔头的人却已经没好气地起身蹲到了号房的另一角。
他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不像是有人要来的样子,便轻轻闭上眼睛,准备回宫做做表面工作。
所幸,宫中无事。
钟礼林关于怡红楼花姑娘的渠道建议明天才需要给他答复,眼下尚且还有点时间处理初号机惹的祸,韩东文装模作样出了寝殿环视一圈,稍微去后花园坐了坐,便急忙赶回来嚷着困了要午睡,重新上号。
眼睛一睁,他又傻了。
杨开正站在牢门前,张大嘴巴惊讶地看着自己。
牢门已经打开,韩东文身上的金洄结已经撤下。
而他身后,那几个找茬的犯人正鼻青脸肿,一个劲地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