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谢过,单膝跪地抱起银龙面盔,迈步朝着李宰与段青竹二人的方位走去。
韩东文的视线也随着这小男孩的身影移动,他注意到不管是李宰还是段青竹,抑或是甲板上任何一位士兵,他们看这柳承的眼神却绝无半天好笑、轻慢。
那就是最正常的,最合理的,看见同事、领导的神情。
那就是最正常的,看见一个成年人的神情。
韩东文沉默着靠到椅子深处,只觉得脑仁有点疼。
好吧,好吧。
小孩又怎么了,韩东文,把他当正常人看!不要被吸引力无谓的注意力,思考,思考!
刚刚他说了什么?
柳承只说了他是辰部部尉,要守卫脚下这艘星舟的安危,他漏了什么?
奉国金总司之命。
这七个字他没说。
李宰和段青竹都提了,柳承却没有说
韩东文的眉宇间掠过了一丝疑惑,这国金司的总司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而能解答他疑问的人却不在星舟上,文永行要代表太书阁与三司留守泗蒙,小红豆这等事情怕是的确难为她了。
问江可茵?
还是问钟礼林?
韩东文思索着,面前已经走过了许多其他臣仆作揖跪拜,多是负责星舟运作的各部官兵头子,甚至此番一同登舟的御膳房领班也来拜上一拜。
一个个头磕过去,半天时光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