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猜得没错,此次荥川城中的蛀虫约莫能连锅端了。
*
戴府。
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娇妻,纵使戴洪光美妾在怀,心中也不免怜惜起来。
“老爷,您要替我做主啊!”段婵一撩耳鬓的发丝,露出脸颊上一只明晃晃的手印。
“噗嗤……”
怀中的美人儿笑出了声,“夫人真是‘不小心’,怎么能叫人骑到头上作威作福呢?”
戴洪光却面色微变。
打段婵就相当于打了他段洪光的脸。
他在荥川城中横着走了十余载,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张狂的。
段洪光眼底的愠怒自然逃不过美人儿解语花般细腻的心思,她略一福身,识趣地离去。
没人愿意触这瘟神的霉头。
“那人是什么来头?”戴洪光把段婵从地上扶起来。
“她爹原先是忠义侯,封的云麾将军。”
“后来爵位没了,新帝登基以后,连官职也没了。”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闻言,戴洪光面上一松。
无官无职,岂不是个软柿子随意拿捏?
他把段婵从地上扶起来,装模作样地哄了两句,“婵娘莫要忧思过度,当心腹中的孩儿。”
“午后我便去替你讨个公道,好不好?”
段婵眼眶衔着泪,闷声道:“好。”
实则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江慵,这次看你还不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