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是七十二年,我祝玉妍从小入阴癸派,可曾有过一天懈怠,从四十年前的时候,就苦心孤诣栽培门派下一代的传人,然而呢,如今七十二岁,本座都已经垂垂老矣,至今连一个能够拿的出手的传人都没有,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辟守玄一下子傻眼。
祝玉妍双眼闪烁电光,仿佛是两道闪电划破夜空,将黑暗无比的密室照耀的一片光明。
祝玉妍道:“边不负,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边不负同样傻眼,上前两步,恭敬道:“禀告师姐,师弟并不是想要断绝门派香火,只不过,是……是门规如此!”
“什么门规?”
祝玉妍冷冷道:“阴癸派门规,若然有门派长老不顾掌门传承,侮辱掌门亲传弟子,该当何罪?”
边不负瞪大了眼睛,嘴巴一瞬间闭住了!
祝玉妍叱咤道:“什么人都可以和我说规矩,你边不负难道还不知道自己,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规矩,给我滚一边去。”
边不负气愤莫名,转身退在一边。
辟守玄不悦的道:“掌门人屡次使用掌门权威,破坏门派规矩,常此以往下去,老夫只怕我们阴癸派再无任何规矩可言,门派上下,亦是离心离德!”
祝玉妍道:“难不成此时此刻,我们门派上下,算得上是齐心协力?”
闻采婷开口道:“掌门人,这一次,我们帮助杜伏威拿下竟陵,出手参与的,并不仅仅只是我们阴癸派一家,还有铁勒宗师飞鹰曲敖。”
“听闻在这一次大战之中,曲敖苦心栽培出来的3个得意弟子,全部都死在了竟陵城前。”
“这一件事,曲敖恐怕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势必要我们阴癸派给他一个交代不可?”
祝玉妍道:“飞鹰曲敖罢了,他如果要来,本座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如果真的心怀诚意,未尝是没有接着合作的可能,如果只不过是想要借机泄愤,我祝玉妍也不是泥捏的,难不成全凭他们铁勒人拿捏?”
阴癸派三大高层与祝玉妍意见相左,气氛逐渐僵硬。
云长老出面打圆场道:“宗主,还有几位太上长老、长老稍安勿躁,本座亦觉得,宗主所言,未尝是没有几分道理。”
“要知道人才难得!”
云长老温和道:“婠婠乃是本门百年难遇的一个奇才,不能够因为区区规矩,轻易放弃,而且,宗主年事已高,阴癸派在这个时候,也是时候应该要出一个新的传人了,大家不记得,慈航静斋师妃暄正在代天选帝,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门派没有拿的出手的传人进行抵挡的话,岂不是要白白的将整个天下全部都让给慈航静斋?”
这一句话说出来。
辟守玄终于微微动容。
确实,师妃暄出世,阴癸派即便是力弱,在这个时候,也必须要推出一个杰出的传人,与慈航静斋一战。
两派的所谓的胜负,要比规矩重要的多了。
辟守玄道:“也罢,看在师妃暄的面子上,婠婠这一次的错误,就暂且记下,不过,掌门弟子试炼没有通过,按照道理,是没有办法继承门派大权,成为门派新的高层的。”
婠婠眼眸幽深,深深的看向面前的所有人,道:“那么师叔祖的意思是怎么样呢?”
辟守玄道:“很简单,我们要重启掌门弟子试炼任务,第一次没有完成,可以说是运气不好,偶然失误的原因,如果第二次依旧没有办法成功的话,那么恐怕就不是运气的问题了,而是婠婠你的能力存在问题。”
对于这个提议,祝玉妍也不得不点头。
不论怎么说,婠婠必须要过这一关,如果不能完成掌门弟子试炼,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门派的一个高层。
祝玉妍点点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来商量一下婠婠的第二个试炼任务应该为何?”
辟守玄道:“听闻洛阳王世充虽然是坐拥十万兵马,胆怯心虚,迟迟不敢造反作乱,不久前更是从老家寻找外甥女董淑妮进入洛阳,欲与越王杨侗结亲。如今隋军占据扬州、江都、巴陵、竟陵……南方除了岭南宋阀,仅仅只有九江和莪徒林士宏、朱桀等几路人马,如果王世充不反,余下的李子通与我徒林士宏,岂不是要被隋军各个击破?”
“所以,董淑妮绝对不可以入洛阳,老夫提议,第二个试炼任务,就是拦截董淑妮,不使她逃入洛阳。”
“不妥!”
仅仅只是听了一个开头,祝玉妍便断然驳斥。
如果是以前,阴癸派和九江任少名结盟,新崛起的一个霸主林士宏又是辟守玄的得意弟子,确实是需要不计代价的挑拨王世充反隋。
可是,此刻的情况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林士宏根本难成大器!
而陆叶此时此刻,摆明了和阴癸派交好,陆叶掌握大隋,兵强马壮,本身的武功又是深不可测。
祝玉妍怎么可能为了林士宏和任少名与陆叶为敌?
而且陆叶熟知他们阴癸派大量情报,如果真的为敌的话,祝玉妍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挡住陆叶的攻击。
不论如何,万万不能够为敌。
辟守玄和阴癸派众长老全部都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