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林知皇到了中心指战区,见副将薛砺在,便知他是梁峰原专门留在此处稳定突变局势的,见了他便问。
薛砺忙上前抱拳回禀道:“主公,梁大将军封锁消息及时,如今韩大将军的死讯,还只有他的两名副将,以及其近身护卫的十余名亲兵知晓。”
林知皇听后沉眉道:“但最多还能再瞒两个时辰。”
现在才是傍晚,未到全军熄灯的时间。
韩系作为一军主将,军内的大小事务,都要其负责,营中有不少武将与随驻文官,要向他禀事拿主意。
两个时辰内,韩系称忙暂不见人,其手下的人还不会起疑,但时间长了,手下的人必会起疑。
到时碰见个胆大的,心中起疑,便要闯营相见,一进来见大将韩系已死,而是她手下的人在帐内封锁消息,到时便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猛将手下无孬兵,林知皇预感,两个时辰后,必有韩系手下武将要闯主帐,确认大将韩系情况。
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在两个时辰内, 查明韩系死于何人之手,并在这期间做好应战布防。
林知皇正在思索对策时,随边弘已经忙完了手上的事,快步走了进来:“听说韩大将军已死之事,了望暂时成功封锁了消息?”
林知皇颔首。
薛砺见随边弘进来,忙恭声回道:“是。韩系突然身死,其左右副将也怕大将突然身死会引起手下两万兵将哗变,便暂封了消息。”
“其左副将敬屏悲愤来寻我们大将军质问时,大将军第一时间就拿了他,同时火速命人去邢岩驻军营中心主帐,拿了在场相关人等,将消息封锁的更加严实。”
随边弘闻言道:“做的好!”
话落,随边弘便向林知皇请命:“主公,那我们还有时间,便派边弘入内去详查一番?”
其实随边弘此时进入邢岩驻军营,是有些冒险的,大将韩系骤然身死,那里现在就是个定时炸弹,一旦韩系手下兵将察觉到了不妥,执意面见韩系确认其情况,那军营便会爆营。
韩系对这两万兵马影响力如何,底下人又对他的信服力有多深,看他之前压的底下无人敢动弹,顺顺利利归降于她,无人敢生乱便可见一斑。
韩系身死的消息一旦在邢岩驻军营中爆开, 那正好在那军营之中查韩系死因的随边弘,将会陷入绝对的险地。
林知皇犹豫。
“主公!了望也在那里面,边弘会无事的。 ”
林知皇沉眸想了想,而后凤眸中露出定色:“本王与你一起入营。”
林知皇此话一出,在场的随边弘、薛砺、花铃当即齐声道:“不行!”
随边弘厉声道:“如此险地,您怎可入?”
花铃道:“主公,不可!”
薛砺急声道:“大将军决不允您进入那地方!”
林知皇缓声道:“本王若在当场,自然便洗清了铲除异己的嫌疑。”
铲除异己,基于为上者的忌惮心,猜忌一切的为上者,必也不会冒险深入险地,她若在那营中,便能暂稳那处军心。
之后,便只余查出杀死大将韩系的真正凶手,这一件事了。
此事若办的好,或许还可一举收服这两万兵将,彻底为她林知皇所掌。
随边弘不说话了,显然明白了林知皇此时在想什么。
私心里,随边弘觉得此事非常冒险,不想让主公去冒这个险。
但从整体上看,主公如此做,确实是此时化解危机的最佳方法。
那暗中动手除大将韩系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此时主公本人会在此。
主公若操作的好,反而可以以此为契机,一举博得原先那些忠于聪庭之人的忠心。
在这磬州,除了这两万兵马,还有三万忠于聪庭的精锐兵将。
主公能安然收复这两万兵将,那另三万兵马基本也稳了,反之亦然。
这两万归顺主公的兵将最后若以大将身死,兵哗被他们权军攻打的结果收场,那另外三万兵将,便是聪庭想.........
主公恐怕也难收服了。
那背后之人算的不仅是这两万兵力,是聪庭手下的整整五万兵力。
而且一旦今日他们两方开战,那人算是用这种方法,变相将这忠于符骁的五万兵马,为他所用了........
用聪庭的兵,攻了他们的兵......并让双方兵将成仇,更会让主公与聪庭之间因此而起嫌隙。
他们今日,一定不能与这两万兵马打起来,便是最后他们这方打赢了,也是输了......
将输的一败涂地!
薛砺见随边弘突然不说话了,急道:“随司寇,您为何不说话?您快劝劝主公啊!”
花铃也同样寄希望于随边弘。
在场几人中,唯有随边弘是能说服林知皇的。
谢伯言这时也忙完了手上事,快步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察觉到此帐内气氛不对。
薛砺看见谢伯言进来,如看见救星,当即便撇下沉默的随边弘,将刚才林知皇的打算说与谢伯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