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寒声道:“看来苗跃伏麾下的这几名叛将是另投他主了,这会收到新投之主的调令,趁机来攻本王这边的。”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眯起:“应该是鲁相国了。”
林知皇转眸看向随边弘。
随边弘继续道:“这也说得通之前在主驻军营众诸侯议战时,他为何不接苗跃伏的假意示好了,原来是早就对苗跃伏手下的兵马有了布置。”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按鲁蕴丹的性子,便是他怀疑苗跃伏的用心,也必会与苗跃伏虚与委蛇一番的,毕竟是能借用之力。
然而当时鲁蕴丹却一反常态的完全无视苗跃伏,任由苗跃伏去与齐长铮交好,这就不像鲁蕴丹的做事风格了。
汪长源这会却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对林知皇道:“殿下,这些都可以过后再分析,如今是那苗跃伏的四万叛军已经朝这边攻来了,如果选择避战,我们这边得立即拔营!”
这就是在提醒林知皇现在就下决断了,以免延误了战机。
林知皇果断道:“不避战,直接战!”
汪长源惊:“战?”
汪长源虽然惊,但却并没有对林知皇的决策提出反对,只在震惊过后立即道:“那您得立即调些兵马回来!”
随边弘也道:“您可将三号峡道口窦大将军所率的万余兵马先调回来。”
窦图所率的兵马这会被浓烟拦了不能进去援军,不如先调回来,等倒时风向变了,可再从新调。
林知皇颔首,写了张调令让林婉娘派人立即发给窦图。
林婉娘让手下人去传林知皇的调令。
汪长源盯着沙盘舆图上现在所驻军的位置,忧心道:“如此,我军这边也只有两万兵马,兵力与苗跃伏那伙叛军并不相当。”
林知皇弯唇笑道:“相当,本王还有兵马在此。”
汪长源与随边弘同时从面前的沙盘上收回视线,转头向林知皇看去。
林知皇气淡神闲的从沙盘舆图边沿上的小框里,拿出代表几方万余兵马的三个小旗插,凤眸含厉道:“苗跃伏的兵,是本王的,别方休想染指。”
说着话,林知皇不疾不徐的将手中的三个小旗插成环形,插到了她现在所驻军位置的正前方,道:“夹攻!”
随边弘看了后挑眉问:“这是您之前派回去押运清平门两万战俘的三万兵马?”
林知皇颔首。
汪长源则奇怪道:“长源记得当时您将得用的大将都留在身边了,因这支军有藏兰先生和谢伯言师徒为左右参军,又只是押运战俘的任务,所以您只在那军派了以前一直为副将的薛岚做代掌大将,暂掌这支军,这薛岚........”
“能胜任此次攻战大将之职?”
汪长源心有疑虑。
倒不是说薛岚差,委实是薛岚之前一直都是做副将的,这样突然升上来的大将,此次来做援军打包围战......
特别是殿下还在这里,汪长源哪能放心?
汪长源是最不希望看到林知皇出事的,此次林知皇出事,那他的主公是真的活不下来了。
这刚成婚,就克死妻子.......
说句不好听的,不说别人......他都要怀疑他主公确实乃天煞孤星了。
若是这支军前来援军,那掌军大将得立即换了,吴煦现在在看押战俘,用他就好,就算现在有陈州兵马在这,用他为将稍微有些不安全,但不让他对上陈州兵马就好。
打仗时将领的素质,可比士兵的素质更为重要。
林知皇当然知道汪长源在担心什么,唇角稍弯:“薛岚的任务是押运战俘,自然是继续看押战俘。那三万前来援军的掌军大将,此次自然非是薛岚。”
“本王当初决定留在这里不走,自然早有准备,避战而逃?在本王这绝不可能!”
汪长源与随边弘听到林知皇这话,终于知道她为何听到苗跃伏麾下叛军来袭,却丝毫不慌了。
原来是早就有了后手准备。
林知皇盯着面前的沙盘舆图道:“苗跃伏的叛军来的正好,本王这支军一个时辰后就要到了,提前给他发道军令,让这支军莫要急着来,正好来夹攻,打那支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林知皇凤眸中泄出笑意:“苗跃伏的这批叛军,来了便别想走了。都说好了的,这兵要给本王的。”
与此同时,戚扈海这边看着林知皇那方又丢过来的两万余清平军战俘,陷入了深深的自闭之中。
权王将他这,完全是当做她的战俘看押营了.......
若说他这边之前还可以抽调出万余兵力,看能不能再搞点事,跟在权王屁股后头喝喝汤,现在是完全不行了。
两万兵马看押四万战俘,这已经是超负荷使用兵力了,哪还能再抽出多余的兵力出去搞搞事?
吴煦早就从林知皇那收到命令,要接薛岚的两万余战俘,这会正带着王鹿,一起向前来的薛岚接这两万余清平军战俘。
“主公还是将这三万兵马调回来了。”王鹿边点人数,边跟自家师兄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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