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2章 汪长源:主公,那齐冠首哪能与您比?(1 / 2)

温南方一时未言。

“聪深?”随边弘又低唤了温南方一声。

温南方气度斐然地抬袖拉过一旁的书写小案,在小案上铺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

随边弘懂了温南方的意思,这是要用纸笔与他谈话了。

随边弘慵声再问:“所以聪深为何生怒?”

“差点。”

“差点什么?”

温南方抬笔在身前铺开的宣纸上挥笔写道:情障。

“不会。”随边弘看了后笃定道:“主公不会执着于此。”不过只是一时的喜爱罢了,都达不到动心的程度,何至于此。

温南方心道:任其再发展下去,会。

于是随边弘便见温南方再次写道:求而不得,最易陷情,也会伤情。

落笔,温南方墨眸中全是怒色。

随边弘被温南方眸中的怒色惊了一下,想了想后用气声道:“聪深,主公不是你。”

“主公也不是你。”温南方冷声道。

随边弘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什么都有了,从来就没有求而不得过,从来就只有别人心悦于他,不曾有过他心悦于谁而不得之苦。

如此之下,随边弘还生了一副理智的性子,在彻底动情前便会先考虑这个人是否能与他发展,若不行,在最初他就会扼杀这份感情。

所以随边弘长到如今,从来没有哪一次对谁求而不得过。

随边弘被温南方一句“主公也不是你”说的愣住。

温南方用气声继续道:“求而不得,最是动人情,反会让人越发深陷其中。主公开始只是意动,长久下去,就会是情动。若另一方未动,主公再想抽离,便是撕心之痛。”

“主公行事又向来霸道,发现自己求而不得时,会做什么?你我不会想知道。”

随边弘瞬间坐直了身体,沉思了片刻后断然道:“那就杀了他。”

温南方沉眸看着随边弘,摇头道:“齐冠首非是易杀之人。而且因为此事杀他,主公也不会允许,这是对主公的看轻!”

“所以在发现之初,你就该遏制这事!”温南方一拍书案,眸中尽是凌厉之色。

随边弘无话可说,唇线拉直,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温南方告诫道:“齐冠首此人虽心中怀善,但并非无欲无求,且不甘屈居于他人之下。他非是适合主公之人,以后莫要再以他玩笑主公。”

“嗯。”随边弘这次没再说什么,轻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点头,周身也没了慵懒之态。

在温南方看来,若主公当时已经在心里考虑齐冠首的另一种可能,这就说明主公当时非只是意动,心应是也动了的。

此心并不深,是因为主公理智,没让这情动之心继续发酵下去罢了。

想到此,温南方转念又想到了齐冠首。

以齐冠首的聪慧,不该没意识到主公当时对他其实.......

温南方手中握笔的力道稍重。若有机会,他定要让齐冠首在此事上付出代价。

无人能在他这里.....轻贱主公的心。

温南方历来温润的眸中凝出凌厉的煞意。

随边弘见温南方如此,潋滟的桃花眼微眯,视线又扫向温南方因握笔用力而发白的手。

聪深他这是.....起杀意了?

竟是因此事,对齐冠首起了私事上的仇心。

这........可不似他。

“温令君。”随边弘以官职低唤了温南方一声。

温南方眸色微顿。

随边弘见温南方看了过来,如之前温南方告诫他那般,沉声对他告诫道:“这事已是过去,还请温令君勿要再放在心上。”

温南方将手中的笔搁回案面上的麒麟笔托。

“主公都已经放下了,师弟如今也已入了主公的心。你所忧之事并未发生。”

这件事,发酵的比林知皇想象中还快,不过三日时间,所有出军的盟军势力,基本上都得知了这一桃色新闻。

新封为政王的齐长铮还未带兵至湖汇郡屏城,就在行军路途中知道了这一消息,当时就气得嘴唇颤抖起来。

“胡言乱语!究竟是哪处传来的恶言!本王的嫡孙怎会为人男宠!”

这可与权王有暧昧发展不同。

在齐长铮看来,男宠与宠姬之流相当,是随人摆弄的贱者,他的嫡孙岂会去做那男宠!

赘给权王都不可能,只能是娶。

白长月见齐长铮勃然大怒,忙劝道:“主公息怒!”

齐长铮扬声喝道:“军中是何人在传这流言?全部抓起来!乱嚼舌根者,罚军杖十!”

当日因此事,齐长铮营内有不少兵将都在原地暂休用食时,被罚了十军杖。

齐长铮都知道了,此处掌军大将袁玄策自然也听到了这消息,然后.......

跟在袁玄策身边的某个疤脸驼背幕僚,也听到了这消息。

袁玄策让亲兵在周围警戒,然后撩帘上了汪长源的小马车,一进马车,袁玄策首先去看的就是与汪长源同乘一架马车的疤脸驼背文士,以眼神询问汪长源他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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