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女儿应该醒了,他忙着回去陪女儿,一刻也不想多待在这里。
“我说了等公司上市以后,绝不少你一分钱。”
“现在……一分没有。”
李金秋干脆的拒绝,坚定的语气让人无法反驳。
既然已经搞定病床上的废人老三,只要他不开口,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绝不相信燕行能撇下,妻女自投罗网。
所以这一局大概率是他赢了。
“老板你这是言而无信了?”
言而无信?
他李金秋什么时候言而有信过?真是可笑至极。
与他谈条件得够资格才行,燕行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棵随意丢弃的棋子罢了。
再说他手上有让他妥协的筹码,还怕他咬他一口吗?
“并非言而无信,你若能等,公司上市以后,我必定履行承诺,你若等不了,那就随你吧。”
李金秋大手一挥,佛珠断了细绳,叮叮当当洒落满地。
断裂的佛珠像是对他无声的警告一般,燕行与李金秋相交多年,脾气秉性也略知一二。
李金秋的狠辣,他曾亲眼目睹,如今想起来都是一抹难以割舍的痛苦回忆。
大概在十年前,燕行还只是不学无术的混混,整天偷鸡摸狗吊儿郎当。
有天晚上,他与几个弟兄喝的烂醉如泥,彼此挥手告别后,他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一处偏僻暗巷。
巷子的灯光透着一抹微光,微光下只见几人将一人围住殴打,倒在地上的人发出痛苦的惨叫。
“摁住他。”
靠墙站着的人双手悠闲的插进口袋,烟头一明一暗的闪烁。
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带血的斧头,悠哉悠哉的朝地上的人走去。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手起斧落,那人的手掌与胳膊已然分离。
他虽然也是个混混,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手不自觉的捂住嘴巴,眼里的恐惧弥漫,让他双腿止不住发颤,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惊动几人。
鲜血顿时四处飞溅,有几滴血直直飞溅到他的额头。
那人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许是太疼的缘故,他挣扎的厉害,可是被人死死按住,只能发出绝望的哀嚎。
“走吧!”
为首的男人扔掉斧头,吐掉香烟,狠狠啐一口唾沫。
他回头警惕的望一眼四周,幽暗的灯光正好落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怎么狠绝的脸?
脸上还带着刚才飞溅的血滴,只一眼,便让人浑身发颤。
几人扬长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燕行无法从刚才的害怕中回神,双腿颤抖的根本无法站立,地上那人已经疼的晕死过去。
这人怕是没命了吧?
燕行连滚带爬的后退,强撑着双腿,跑出去一段距离后,来到人来人往的街口,他才敢扶着墙大口喘气。
刚才的自己经历过一场生死,那张脸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印在他心里。
地上的人生死未卜,他不忍就此离开,如果他真没死?
岂不是自己见死不救,要不去探探他的呼吸?
如果死了全当他没看见,如果没死,他还能救他一条性命。
他原路返回后,停留在刚才的位置,将周围一顿查看,确保四下无人,他才敢上前。
那人被揍的鼻青脸肿,几乎已经认不出他的模样。
被砍断的手掌躺在另一侧,渗出丝丝血迹。
而胳膊上还淌着鲜红的血,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的味道。
燕行只能将害怕压在心底,毕竟是一条人命,他心一横颤抖着手探探那人的鼻息,一抹微弱的呼吸自鼻腔呼出。
“活着!人还活着!太好了!”
他激动的像个孩子一般,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救护电话。
直到救护车将人抬走,躲在暗处的他才松一口气。
想起这些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李金秋一直是一个狠辣阴险的小人。
而今他明知李金秋根本不打算给钱,却奈何不了他。
“希望你说话算数。”
说罢燕行翻窗而走,怎么来就怎么回。是他燕行一贯的行事作风。
一个燕行而已还不是轻松拿捏,带着金丝线的窗帘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第二日清晨。
如烟和吴云初睡的极好,听见杨妈的敲门声两人才悠悠转醒,吴云初将如烟紧紧搂在怀里。
吴云初光裸的肌肤贴着她的,他应该未着寸缕,想起两人如火一般缠绵,如烟羞红了脸。
“杨妈马上下来!”
如烟应一声,然后轻轻推他,只见他闭着眼,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一通摸索。
突的……
如烟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昂起头,轻轻戳着她。
如烟心里明镜似的,猛的推开他,自己裹着被子,起身穿衣。
床上的吴云初未着寸缕,懒散的伸着胳膊打哈欠。
羞的如烟赶紧闭上眼睛,非礼勿看,虽然那身材很有料,可是她并不是小色女。
如烟吐吐舌头。
匆匆用过早餐,如烟急忙背着包包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