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年啊!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1 / 2)

三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他为她一夜白头,为她清明扫墓、忌日送菊花。

为她的死深深自责,内疚感折磨得他精神衰弱,多少个夜里睡不着觉爬起来吃助眠药。

而她,还活得好好的。

她正风光无限的活着。

她在舞台上似天仙伴月降临海面,舞美,人出尘,深深勾住男人的眼睛;她在台下与江祈亲密无间,她的手腕被江祈紧紧握着。

此刻近距离看她,比三年前更嫩、更美。

大眼睛清澈明亮,与她对视,一股清幽宁静直达人心底。娇嫩肌肤粉糯糯,脸蛋上长了点肉,软乎乎、娇滴滴的。

“你为什么骗我!?”陆凛川看红了眼,咬牙切齿。

沈心悦:“……”一言不发,且是面不改色的。

陆凛川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儿你我曾相识的痕迹。

沈心悦完完全全把他当陌生人了。

“沈心悦,你可知道……我在过去三年间把你的墓地当家一样的放在心上?”

“你可知道这三年我……我是怎么过的?”陆凛川耷拉着的手臂抬了抬,指头翘起。

下意识想摸摸脑袋。

一夜白头啊!

他那时候也才28岁,身强力壮的年纪,顶着一头白发从萧山公墓回来,吓晕母亲,吓得陆家上下一片哀嚎声。

陆父请了多少名老中医给他调理身体,喝了几大桶药,有一段时间头发丝恢复正常了。

但年一过,他清明节去一趟墓地,淋一身雨,强烈的内疚感抓住他,受尽折磨,头发又白了。

这些年,一头短发白了黑,黑了白,黑白交织,反反复复。

他开始养专职发型师,按需要染发。

这次出门来度假前,他的御用发型师花了三个小时给他精心染过。

此刻他多想把脑袋送到沈眼睛边,揪起白了的发丝给她好好看看。

早知道沈心悦还活着,此次出门会和她重逢,自己就不该染发,应该顶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发丝来见她。

让她看一看,亲眼看一看,为他想一想,多少……给他点怜悯。

陆凛川连续提问,沈心悦一言不发。

他急得走了过去,手伸得老长,试图抓住她。

“干什么?”江祈回过神来,握着沈心悦的手腕把人塞到背后,藏起来。

“陆凛川,你疯了?神戳戳的,吓死个人。”江祈骂完,磨着牙警告,“笙歌歌舞团是江氏集团旗下艺术团,服务于企业,你懂?”

他这一说,毛景凡痞笑。

“陆总,小祈说了,江氏成立舞团是为企业服务,不是为大佬侍寝的,你……消消火。”

“给我闭嘴!”陆凛川一秒变脸。

他低喘着,面朝沈心悦,“我不相信你这么狠心,当众不认我,你做不出来的。”

“哈!搞半天,原来是陆凛川你认错人了。”江祈把沈心悦从身后拉出来,满面自豪的介绍,“她是笙歌舞团团长,名叫江依,姓江的江,依靠我的依。”

“江依,她与你陆凛川无关!”

“沈!心!悦!”陆凛川眼里满是不甘,气得脸红脖子粗。

他的目光下移,死盯着江祈禁锢在沈心悦手腕上的大手。

沈心悦顺着那醋意与恨意交织的目光,指头动了动。

江祈一怔,猛地打开五指扣住沈心悦的手,十指紧扣。

沈心悦淡然的迎向陆凛川那千奇百怪的眼神,“我是江依,这位大佬认错人了。”

江祈欢天喜地,牵着沈心悦就要走。

“等等……”陆凛川眼眶血红,不甘与愤怒激起他的情绪。

毛景凡猛地扯陆凛川的西装,“大哥,坐下吧,你一个已婚已育男人纠缠人家大姑娘干什么?”

“你……放开!”

“嚯!”毛景凡努嘴,“你两个儿子又来啦,他爹,你难道要抱着儿子追大姑娘?”

“你……”陆凛川羞红了耳朵。

“活该你被虐!”江祈被胜利的喜悦感充满,嘴角咧到耳根。

牵着沈心悦大摇大摆离去。

穿梭在席间,昂首挺胸的炫耀,直直把她送到妈妈眼前。

眉飞色舞哈哈笑,“妈,你老可以放心飞升了,儿媳妇已到手。”

江母正在帮薄母参考儿媳,闻声猛地抬眼,“小祈,你说什么?”

江母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江祈至今没有女人,江母愁得长期失眠。

上周得了甲流高烧五天,一身疼得骨头与皮子分家,感觉自己要挂了。

凌晨三点把江祈喊醒交代遗言,问他是不是男性功能有障碍,人模狗样的,喜欢他的女孩子不少,白家千金甚至为了他主动上门求联姻,但他总是不当回事。

江祈烦得要死,顶着被窝滚到地毯上睡,把床让给她坐着哭。

【呜呜呜……你不行啊,老娘我死不瞑目。】

江祈被催婚催得不敢回家。

现在,媳妇领来了,老妈可以放心的闭眼了。

江母很认真很认真的打量沈心悦。

“咦!这姑娘,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