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上,挫骨扬灰不计一切代价。
离婚时扬言不会哄女人的陆凛川,此刻舀一小勺鸡汤,看着沈心悦,嘴角翘起,温柔低哄。
“来,哥哥喂你。”
这话沈心悦听得心口堵塞,缩着脖子往一边躲。
陆凛川的手紧随沈心悦移动,勺口几次碰她的唇瓣,很难受,她便转过脸来。
“陆总,我自己来吧。”沈心悦自己动手撕开一个新的勺子,舀汤喝。
她的右手针扎太久青紫浮肿,手背上缠满医用胶带,留置针支楞着。
左手使用餐具本就笨拙,加上受了冻伤指头浮肿,手抖,勺子抖,汤汁洒落,喂到嘴里只剩几滴。
她索性不吃了。
头挨着枕头身体向下滑,正要躺下去,陆凛川的长臂塞到后颈下,托起她,强行搂到自己怀里。
宽厚的胸膛支撑她单薄的身体,给她依靠,重新拿起勺子舀汤喂她。
金黄色鸡汤浸湿沈心悦不带血色的唇。
“张嘴啊,哥哥喂你,乖。”说过不会哄女人的陆凛川,尽显好脾气。
“这次受冻伤,伤了元气,身体靠输营养液维持不行的,你得吃东西补偿能量。”
沈心悦还是不吃。
鸡汤渐冷,凝固的零星油渍覆在唇上。
“大哥快出来了吧?”陆凛川给沈心悦擦擦嘴角。
“我记得大哥出狱的时间是1月23号,也就是下周一。”
“你这个样子,走不动路,站不稳,面如白纸,唇无血色,病入膏肓似的,大哥出来看到了不得愁死。”陆凛川半哄半吓唬。
动了沈心悦的软肋,她张了张嘴,喝下一勺汤。
不再拒绝陆凛川投喂食物,乖乖吃饱,倒头睡觉养身体。
方喜来过医院,送来鲜花和水果,陆凛川把东西接过去,便打发人走,霸占照顾沈心悦的权利。
苏纤纤带舞团的姐妹们也来过,远远看到陆总守在病床前,笔记本电脑支在被子上,他正襟危坐,一边办公,一边陪伴沈心悦。
姑娘/们个个捂嘴偷笑,放下鲜花识趣的离开。
沈心悦的手机震个不停。
陆凛川不堪其扰看了一眼。
发现一个熟悉的号码,私自接通了。
【沈小姐,你,还好吗?】那头传来薄骁的声音,深沉又温柔。
陆凛川浓眉一拧,极其严肃的宣示主权:【是我,陆凛川。】
那头一阵沉默。
【薄骁,我说过,沈心悦是我前妻,你不可以对她动邪念。】
【我和心悦已经在一起了,我们决定复婚。她深深爱我,从20岁到23岁,三年间,她的世界里只有我。】
【我也爱她,她陪我一同走过的岁月,见证我们的爱无可替代。】
【虽然我看清自己的心晚了一些,导致我们的婚姻走了一段弯路,不过没关系,我和心悦一条心。】
【心悦不会离开我,我更不会舍弃她。】
【我们,破镜重圆了,普大喜奔啊。】
薄骁沉默够久了,艰难开口,【你的话,值得怀疑。】
那天在婚礼上,沈心悦亲口说那是她的初吻。
沈心悦结过婚又离婚不算什么,根据她的话,可以判断出她和陆凛川之间连普通恋人都算不上。
因此薄骁并不相信陆凛川和沈心悦的爱情像他说的这般好。
陆凛川轻轻扒开被角,沈心悦的脸颊露了出来,他的手捧着她的半边脸颊,拍下照片,转发给薄骁。
【兄弟一场,我不希望你痴心妄想受情伤/[图片分享]】
那头,薄骁看到沈心悦在陆凛川身边酣睡,他们如此亲密,主动挂了电话。
薄骁之前的联系方式被沈心悦删除了,这几天换不同号码拨打沈心悦的电话,一连多次无法接通。
直到今天再换私用手机号,打通了,但被好兄弟陆凛川截了胡。
沈心悦醒来已是傍晚,天色昏暗,病房里开着小灯。
陆凛川推门而入,身上裹着寒气。
“睡舒服了吗?”暖灯照着陆凛川的面孔,温软如玉。
他回了一趟陆家,安排厨子做鲜菇鸡汤,同时去看望母亲。
进门的时候,林馨玥正在母亲房里哭诉,那女人看到他,哭着跑了。
陆母愁眉苦脸,拉着陆凛川好一番叮嘱,催他尽快办婚礼,因为林馨玥告诉陆母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原因是自己没名没分跟着陆凛川,精神压力太大,导致气血不足无法供养胚胎,胚胎生化流产。
陆凛川已经看到和沈心悦复婚的希望,只得打哈哈,敷衍陆母自己会慎重考虑。
陆母左眼球浑浊,右眼瞎,脑子混混沌沌,时而放心的笑笑,时而抹泪,陆凛川看得揪心。
厨房炖好鸡汤,陆凛川先陪母亲吃一些,哄好母亲,再提上保温盒返回医院。
此刻面对沈心悦,陆凛川调整好情绪,专专心心哄她。
“你看,你最爱的鲜菇鸡汤,可得多吃点。”陆凛川拿脚背勾过一张椅子,慢慢坐下,照着之前的方式给沈心悦喂吃的。
这次他舀了两勺软米饭放进汤里,又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