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剧情线~不好意思,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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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矜心想,事态似乎变得严重了,他以为岑无蔚只是在耍什么诡计,年轻气盛,随便在外惹几个祸,搅得许多大人物心神不宁,岑无蔚就喜欢这样,前世就喜欢把事态搞得严重,不嫌事儿大地站在场外看热闹,漫不经心,神情散漫,眉梢之间尽藏着轻蔑之意。
恶劣得很,看似玩世不恭,实则精打细算,步步为营。
落入他的圈套,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郁矜很快地从那火光冲天、黑烟弥漫的客栈上方收回目光,忽而,他眼角余光看见侧身不远处,几匹快马正快速向这边冲来!
为卿似乎看见了什么人,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他只觉得自己被什么大力给推了一下,身子往后倾去,但很快后背又被人托住,借着这股力道,他站稳了。
为卿看见郁矜,蓦地呼出一口气,郁矜却并未看他,反而看向从他面前经过的几匹马。
那坐在马首的是个年轻人,郁矜看他模样觉得年纪大不了哪里去,最多二十来岁,额头带着紫黑色抹额,身着青黑色官衣,面如美玉,目似明星,桃花眼,却不多情,反而看人带着几分刻薄,一身戾气,全无和善,但他却给郁矜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见过他,或者他的画像。
这男子身后几匹马坐着的人均是青黑官衣,那官衣上似乎有一个图腾,但郁矜还未看清,几匹马便远远把他的视线抛在了后面。
郁矜看着为卿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猜想多半是因为刚才那个为首的年轻人,想到这里,他把他拉到街道一旁,轻声问道:
“你知道他是谁?”
为卿咽了口唾沫,目光呆滞片刻,似乎想到什么,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他脸上全是恐惧之色,犹豫几来,才说道:“你或许第一次来京都,这……这京都最可怕、最阴森、最恶心的地方莫过于司狱府,他是独立于王权之下的第三方权力所在,里面的人……都是吃人的恶鬼!不瞒不说,刚才那男的,为首那个男的……我这身伤就是他造成的,他阴森可怕得很,别看他一副好皮囊,我一直以为人性本善……直到,直到我遇见了他……他……”
他还未说完,二人便齐齐听到了远方再次传来马蹄声,很快地,那马蹄越来越近,郁矜神色淡淡地看着远处前来的人马。
正是刚才那身着青黑衣官服的男子,他利落地下马,看见郁矜二人后笑了笑,他和身边几个同行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人背过手悠闲地走向了郁矜二人。
为卿整个人僵在原地,忽而挡在了郁矜的前面,郁矜微微俯视,垂眸看着为卿。
为卿牙齿打着寒颤,却依旧沉着脸说道:“君子向来以仁义修身,你如此杀人成癖,性情残暴,实在违背天道,最终是要遭天谴的,如果能迷途知返,趁早放下屠刀,尚有将功补过……”
那男子微微一笑,紧接着冷下脸来,骂道:“放你的屁!我管它什么该死的天道,我便是阎王!就是天皇老子见了我也得和颜悦色、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
郁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脸,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的确是见过他的,是在话本的美男子鉴赏图像里,他记得排名第十二的便是这位,好像是什么流落在外、被贬谪的皇子。
但不是文人吗?难道他读的是某种野史?
郁矜站在他后面,忽而看见刚才还热闹的街道忽然冷清起来,他一愣,往身侧移动了几步,看见离他最近的一家卖猪肉的小摊案板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脸贴着案板,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郁矜心头一跳,发觉街道上不同摊位的人要么消失不见了,要么死状凄惨,要么一剑封喉,几乎都发生在一瞬间。
而郁矜完完全全没有注意到,他再一次觉得在这个世界里生活的人们,生命是如此地轻易被剥夺。
不该这样的,生命不该如此被人践踏。
为卿脸上又惨白了一重,他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眼前的男子,喉咙处一热,“噗”地吐出一口血来,他几乎是在拿命在说话:
“程、臻。”
程臻佯装皱皱眉,似乎不解,似乎开顽笑,道:“怎么叫我这个名字啊?我是你的同窗,我是为觞啊。”
为卿眼睛里的光瞬间淡了下去,程臻毫不在意,只听得为卿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程臻上前一步,目光只在为卿身上,丝毫没有分给他身后的少年一片目光,在他看来,那少年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整个人又呆又傻,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郁矜不知道他如何想自己,他从袖口已经捏出来两枚金针,说起来还是从岑无蔚身上盗走的,他现在已经拿走了岑无蔚的十枚金针,也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
他蓄势待发,只要那程臻上前一步,保证这金针刺进他的心脏,不出一个时辰便失去性命,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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