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方珩求援无望,步步后退,对面白薇步步向前。
众人心中雀跃之时,就见东方珩突然跃过溪流,跳到女子一侧。
他一把拉过吃瓜群众林初好胳膊,然后顺势握住她的手,举到白薇面前道:“姑娘再说下去,我便无法对她解释了。”
“你们是一起的?”白薇见林初好眼中并无恼怒,反而兴致盎然,心中生疑,“那她怎么不来拦?我看她并不在意。”
好好的大戏,怎么就拉扯上自己了呢?
林初好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拽不动。东方珩上前一步,把她拦在身后,道:“她害羞。”
害羞?别人没瞧见,白薇可是真真看见了。那女娘眼中哪儿有半分害羞,反倒看的兴奋。“公子不会是为了拒我,便凭空拉来这么个心上人吧?”
“林初好,你要再不帮忙,我就要晕倒了。”东方珩转了脸,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说完身子一沉,外人看不见,林初好却觉出这是实实在在,把重量压了过来了。
怎么说也是来迎亲的,若是被人传出去:堂堂景国太子被女娘逼着当心上人,一着急晕了过去,那也实在说不过去。行吧,谁让见不得他病弱呢。
林初好一手推开东方珩,假声假气道:“姑娘,我不是不在意,”她柔弱几分,说出心声:“我是怕狗血!”
白薇一愣,这是在嘲笑她?
众人哄笑,当事人怕,他们可不怕!
白薇心中生怒,此前她身边沉静些的姑娘,也绕了过来,拉着白薇,“师姐,还是算了吧。人越来越多了,我刚才好像还瞧见高谵身边的人,若是被人发现了身份就不好了。”
白薇这才注意了围观众人,全都眼巴巴的看过来,那女娘说她怕狗血,可显然围观众人各个一副再狗血点,再狗血点,最好打起来的兴奋模样。
她本是看上了那公子,现在竟被别人看了热闹。
她看了东方珩和林初好一眼,他们倒上演了一番郎情妾意。白薇心中不忿,但也不想闹的太过难看,便跟着身边女伴绕到女子一侧,站远了,但在拐弯处,仍能见林初好一举一动。
“诸位公子小姐,吉时已到,可放水灯。”
一旁的高台之上灯光亮起。
琵琶与古筝声悠扬,韵弦长,舞者随乐声而动,水袖翩跹若天上彩霞变幻,一时间绚烂无边。
一只只水灯被满脸期待的女娘,放进了这溪水之中,那情投意合的男子守在另一端,每一只被拾起的水灯,都引得一阵欢喜和祝福。
看着这些欢笑的人,用水灯表达着爱意,林初好有些动容。
“无论未来他们要经历什么,眼下被这么多人见证和祝福的一刻,都会变成一簇光吧?”
“这簇光会在往后的生活里,照耀、温暖和支持他们,”东方珩点了头,“让他们在那平淡,甚至难熬的日子中,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林初好转头看他,“你不像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东方珩淡笑,只有遇见过这光的人,才知其中感受。他温柔道:“放灯吧。”
“你会拦吗?”
“你想吗?”
林初好伏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是慧嘉的水灯,万不可拦。”
“若是你的呢?”东方珩看她那澄澈眼眸。
“当然是意中人才能拦。”林初好说完,也不看他表情,俯下身郑重把慧嘉手中水灯,放入水中。
水灯随着流水时缓时急,向下飘去。这一刻,林初好似乎也无法分辨,这水灯到底象征了慧嘉的爱情,还是那只能顺流而下,不能由己的命运了。
白薇刚才一闹,众人才注意到这站在偏僻处,窈窕端丽的佳人。
可惜佳人身畔有公子相伴,不少男子不免遗憾。
可眼下佳人水灯入水,那公子却未拦下。这不免引人猜测:难道这两人并不是一对壁人?
同样注意到这点的,还有白薇。
她刚刚被那一句狗血抢白,出了丑,正心有不甘,于是嘴角挂笑对东方珩道:“这水灯,公子好像忘了拾呢,不若我帮帮公子。”
说着便伸手去拿水中花灯,却见一只胳膊比她还快,正拦在她面前。白薇转上前又去拿,那胳膊又拦在了她面前。
她抬起头,这显然就是故意的了。白薇看见的,是一个身材挺拔,相貌温雅的男子,他不看她,只盯着那水灯,嘴唇抿成一线,似执拗着要护那水灯自由前行。
两个男人?
“还真是狗血啊。”白薇勾了唇,心中不屑。
既然你不想让人瞧见这狗血,我便偏要让人都来看你笑话。
她身手极好,此前以为是误拦,眼下参出其中蹊跷,不由发了力。
再出手便已带了功夫,势必要让那水灯出水。可对面男子出手极快,且臂膀有力。
他不和她缠斗,只是处处拦她,让她取灯不得。短短一段距离,已经对了十几回合。
林初好站在原地,不由叹气,贺宁这势必护住慧嘉水灯的模样,想来一颗心是已经沉进去了。
“姑娘,我没猜错的,这个才是你的意中人吧。”
林初好转头,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