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断绝关系(1 / 2)

汝本明珠 墨雨夏 1009 字 8个月前

“走吧。”官差摆手。

邹承白把银子放回官差手中,拿了食盒,“那烦请大人,把这餐食送与父亲。”

邹承白等了又等,那官差拿了食盒进去,就未再出来。

他不知父亲吃没吃?

只瞧着天上月露了影,转身,离开了。

回了府的路上,正瞧见了背着包袱的珍珠。

“小侯爷,”珍珠躬身,“侯爷给了奴卖身契,奴要走了,来和您告个别。”

母亲一生最忌惮,父亲对旁人动了心思,可最后,还是留不住他的心。

“父亲还是安顿了你。”他苦笑,“走吧。”

说完便径直往前。

“小侯爷,”珍珠叫他。

邹义博的一生,是好是坏?

珍珠不知。

她唯一知晓的是,他从赵鼎手下,救出了自己。

“侯爷与我,从未有非分之举。”

邹承白停住脚步。

“侯爷对我的亲昵,也只限于有夫人在时。”

珍珠道。

邹承白不知自己,是应喜,还是悲?

喜,原来父亲并未在邹家落魄时,动寻欢之心。

而悲——许在那时,父亲就对母亲动了杀心。

他没开口,也没回头,只踉跄的往府上走去。

麻木的开门。

进去。

又关了门……

从那日起,乔倩儿觉得邹承白老了。

二十出头的人,身上竟生出一种几十岁才有的暮气。

隔日行刑,邹承白在盛京府前,大骂邹义博害死生母,禽兽不如,从此和他断绝关系。

邹义博的尸,是郭三收的。

他哭哭啼啼说:“老爷呀,公子会明白你的心,明白你的心……”

然后将那残破的身子,用草席裹着,扔进了乱葬岗。

那晚邹承白在祠堂,烧了纸。

对着一块儿,没有名字的牌位,跪了整夜。

***

御书房。

孟大监快步上前,走到景帝身前躬身道:“陛下,行刑了。”

“左相呢?”

“邹承白去过相府,被赶了出来,并未得见。”

孟大监见景帝不语,接着禀道:“姜家因此和邹家划清了界限,行刑之日邹承白也以姜氏之故,和邹义博断了父子关系。”

景帝沉思片刻,缓声道:“既然他要断,就助他断的干净吧。”

孟大监得了命令,点头道:“奴这就去办。”

“等等,”景帝道:“就再给他留几日吧。”

孟大监留住了脚步,瞧着景帝有些乏累,端了茶水,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景帝端起茶,又放下,“你陪我对弈一局。”

孟大监躬身应下,吩咐人布了棋盘。

棋下半局,孟大监连连失子,赔笑道:“陛下这棋下的,是越发好了。”

景帝见他不是对手,也失了兴致,只道:“左相私兵,查的如何了?”

“已经缴了。那些人本就是想跟着官家,被蒙蔽而已,现下得了真情,都誓要追随陛下。”

景帝点了头,落子道:“朕惩侯府,可镇的却是左相。”

“陛下这招敲山震虎,实在是妙啊。”孟大监道:“朝堂内外,皆知邹义博混账,辱了老侯爷清名,都说他是罪有应得。还都赞陛下仁义,将侯位传给了邹家二爷。”

“那是因为他远在西南。一个庶子手握兵权,且这么多年从未出错,动不得。”景帝看着棋盘,摇了头。

孟大监窥见景帝心中所想,心中一惊,落子失了准头。

但伴君多年,自是知道要严守秘密,只是不动声色。

一子落,景帝大败孟大监,他把手中棋子一抛,低低的说了一句:“左相他……”

“陛下可是不舍左相?”

景帝抬眼看他,那眸中审视带着压迫。

孟大监赶紧跪在地上,扇了自己巴掌:“是奴多嘴!是奴多嘴!”

景帝未有罚他的意思,只道:“既然开了口,就不能再留。”

孟大监听了,便知左相是不得留了。

“陛下,三皇子来拜见。”正这空里,宫中侍从上来传话。

“起来吧。”景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孟大监,“让他进来。”

东方礼被人引进御书房,躬身拜景帝:“儿臣向父王请安。”

景帝见他眉梢扬喜,问道:“你可是有什么高兴之事啊?”

“禀父皇,儿臣知父皇为左相一事忧愁,儿臣夜不能寐,日夜思索,终于想出一计,望能为父皇分忧。”

“哦?”景帝似有了兴趣,眯眼看着。

在他心中,三子东方礼,一向是个知进退的。他一向笑脸,得了不少自己的青睐。朝中只是,自己从不背他,但东方礼也从未展示过对朝政的兴趣,让景帝放心不少。

但显然,景帝觉得,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生在皇家,哪个不想来搏一搏?

“父皇英明,斩了恶毒残暴的西南巡查监军邹义博。所以监军西南之事,势必要有人去做,而且还要顺势查查邹义博过往。”

西南是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