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掀下来的那一刻,沈临风便如新嫁娘一般,心情是既紧张又期待。
他抬头看向一身大红喜服的司空昕,眼睫扇动两下,轻轻唤了一声,“娘子,咱们是不是该喝交杯酒了?”
司空昕对上他调侃的眼神,下巴一扬,“来啊!”
司空昕今晚由着沈朝颜他们几个带着闹洞房,喝了不少酒。
红烛映照下,她的脸颊粉扑扑的,别提多俏丽可人了。
两人将酒杯举起来,对视一眼,然后手臂绕过对方的手臂。
“娘子,我此生只愿得你一人之心,白首不相离!”
沈临风说着,将酒一口饮尽。
司空昕也不扭捏,喝完酒后,想了想,问了一句,“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了?”
“洞房!洞房!”
沈临风还没来得及回话,门口就传来沈朝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站在司空烬身后的两个小家伙睡醒了,也跟过来了。
他们见自家母后喊得起劲,便也跟着她一块儿喊,“洞房!洞房!”
听着门外软乎乎的小奶音,沈临风真是被他们一家四口偷听墙角的行为整笑了,“妹妹,辰儿和念念还小,你别带坏了孩子!赶紧带他们睡觉去!我们也要休息了!”
说完,他直接拉着司空昕一起爬上床榻,将帐帘放下。
这张床是京城最好的工匠师傅连夜赶制的,又大又宽敞。
不过,他们两个人凑在一处,司空昕看着沈临风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想这张床的尺寸是不是做小了?
正在她走神之际,沈临风的大手已经握上她的手,“娘子,盖头也揭了,交杯酒也喝了,咱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
司空昕感受到男人大手按上自己的腰肢,脸颊不禁一热。
不过她脸上倒是没有任何不适,早在离宫前,嬷嬷就教过她洞房花烛的步骤。
她看着沈临风靠近过来的俊脸,想了想,微微仰头,将自己的唇凑上去。
唇瓣相触,仿佛有电流窜过他们的四肢百骸,沈临风感受到她的主动,顿时大受鼓舞,“娘子,你好香啊。”
他低喃一声,一手搂紧司空昕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
二人气息相缠,司空昕只觉得自己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在男人温热的胸口化成一滩水。
龙凤烛还在燃烧着,映着出墙上缓缓倒下的那对身影上。
“娘子,我会轻一点的。”
沈临风在司空昕耳畔轻轻说了一句,低哄着轻轻解开她喜服的腰带。
司空昕被亲得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就痛呼起来。
“唔!”
骗子!
大骗子!
说好的轻一点呢?
可惜她的声音还没出口,就被沈临风全部吞入腹中。
门外,司空烬早就抱起两个孩子离开了。
沈朝颜看着他们走远,也没能听到最关键的部分,就小跑着追上去。
等她追上司空烬,以及在男人怀里打瞌睡的两个孩子,她想了想,扭头对着新房的方向说了句,“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不过,她家二哥这两年一直坚持健身,体力好得很。
估计他们的洞房能缠缠绵绵到天亮。
新房内,红色喜服被一件接一件地从帐幔后头丢出来。
丢出一地旖旎。
红烛帐暖,床榻上似有道人影在不知疲倦地耕耘着,就连床都跟着摇曳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深夜,沈府。
吃完喜酒,沈庆元洗漱过后,正要推门,就听到卧房里有低低的抽泣声。
他心头一紧,赶紧进房间。
陆绮云听到推门声,立刻将脸别过去,趁他不注意,偷偷抹了把眼角。
不过,沈庆元是多细心的人啊,一眼就看出她的异样。
他三两步走到床边,关切地看向眼眶泛红的陆绮云,“夫人,你怎么……哭了?”
“没有,我就是太高兴了。”
陆绮云吸了吸鼻子,感慨道,“以前临风在府里的时候,我总是嫌他这嫌他那的,如今他真的成家,我想想又觉得舍不得。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突然就觉得孩子们好像都不再需要咱们了。”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沈庆元,“夫君,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怎么会?在我眼里,夫人还跟初见时一样,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
沈庆元抬手,捧住她的脸,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夫人,孩子们长大了,成家是好事。每个孩子长大了都会组成新的家庭,但是这不代表他们离开了我们,只能说明咱们沈家的人越来越多了。”
陆绮云轻轻点了下头,“嗯。”
沈庆元又道,“玉树虽然人在岭南,但是他跟悠然替咱们生了个乖孙。临风也是成家,不过他住处跟咱们才隔两条街,你哪天想他们,随时都可以过去瞧瞧。颜儿嫁进宫里,隔三差五不也会回来看咱们!孩子们过得都很幸福,这也是咱们的福气!”
陆绮云不禁笑了起来,“是啊,皇恩浩荡,咱们沈家能一步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