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树和薛悠然成婚后的第三天,就拜别了父母至亲,启程回岭南。
沈朝颜也被特许,出宫来送他们。
“大哥,去了岭南,你要好好照顾嫂子哦!”
薛悠然听着她调侃的话,笑着回道,“放心吧妹妹,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大哥的!”
沈玉树也笑了起来,英俊的眉眼多了几分柔情,“妹妹,岭南风光不错,还有很多跟京城截然不同的菜肴,将来若是得空来岭南,大哥跟你大嫂陪你吃遍岭南。”
沈朝颜点头,“好,一言为定!”
沈玉树又转头,将目光投向沈庆元和陆绮元,“爹,娘,我们走了。”
沈庆元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照顾好悠然,也照顾好自己。”
“你们保重。”沈玉树向他们辞别后,又跟薛悠然一起向薛家长辈辞行。
沈朝颜见他们二人上了马,想了想,把手弯成喇叭,扬声道,“大哥大嫂,记得保持联系啊!我会经常给你们写家书的!”
“好!”
二人带着亲人的牵挂和祝福,策马扬鞭,离开了京城。
他们前脚刚到岭南,司空烬的册封圣旨后脚就到了。
来人竟然是李河光,他亲自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忠诚正直之臣,沈玉树,智勇双全,平乱有功,宜承皇恩。朕承慈谕,特册封为永川侯,以示皇恩浩荡。尔其恪尽职守,尽心尽力履行职责,为国为民,钦此!”
“臣叩谢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玉树双手接过圣旨,叩谢皇恩。
这次司空烬让李河光带着圣旨来岭南,足以可见他对沈玉树的信任和器重。
“侯爷恭喜恭喜!”
李河光向他道喜后,又闲聊了几句,“杂家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先告辞了。对了,皇上还让杂家带句话给侯爷,待到四海升平之时,便是侯爷归朝之时。”
其实沈玉树已经做好一辈子都留在岭南的准备,而司空烬的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让他对未来更有了盼着。
毕竟,他跟薛悠然的亲人都在京城,若是将来能回来京城与亲人团聚,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三个月后。
薛悠然已经习惯了岭南这边的气候,晚上她沐浴过后,管家便亲自将一封书信交到薛悠然手中。
是沈朝颜寄来的信。
她们每个月都会写信给对方,分享近来发生的趣事。
沈朝颜在信中很高兴地告诉薛悠然,说司空辰和司空念特别聪明,已经会叫舅舅和舅妈了。
薛悠然瞧着信上的内容,不觉扬起嘴角。
“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沈玉树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薛悠然脸上明艳动人的笑容。
薛悠然立刻将书信递过去,“悠然给我们来信了,她说辰儿和念念最近走路可稳了,而且他们都会叫舅舅和舅妈了,真好!”
沈玉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视线黯了黯,下一刻便直接把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守在门外的丫鬟见状,连忙关门退下。
沈玉树将薛悠然放到床上,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娘子若喜欢孩子,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说着,他低头,朝她的唇找过来。
薛悠然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越靠越近,脸颊微热,仰头便迎上去。
谁知她的唇还没碰到沈玉树的唇,薛悠然突然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下一刻,她一把推开沈玉树,歪头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呕……呕……呕……”
沈玉树见她突然犯恶心,不由一怔,随即紧张地替她拍打后背,“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呕……”
薛悠然刚要回话,又恶心地干呕起来。
其实,从昨天起,她就干呕了两回。
当时她还以为是她昨天馋嘴,吃坏了肚子。
可是,现在想想,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沈玉树见她干呕得厉害,立刻传下人去请大夫。
薛悠然吐了好片刻,胃里总算没东西可吐了。
她喝了口水,缓了一会儿,心底隐隐有了一种猜想。
不过,她也是初为人妇,对很多事都不了解,再加上他们夫妻二人成婚后就
背井离乡,身边也没有长辈提点,她自己也不敢肯定。
因此,她决定等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免得空欢喜一场。
过了没多久,大夫便提着医药箱来了。
沈玉树立刻将人请进来,并且把薛悠然的症状详细地告诉大夫,“大夫,还劳烦你替我娘子仔细瞧瞧。”
“侯爷放心,这是老夫分内之事。”
大夫放下医药箱,立刻上前给薛悠然把脉。
薛悠然紧张地抬头看向大夫,见大夫摸胡子,忍不住问了句,“大夫,我的身体怎么样?”
大夫对上她的目光,笑眯眯道,“恭喜夫人,你这是喜脉!”
“你说什么?”
沈玉树闻言,看看大夫,又看看薛悠然,眼底满是惊喜之色,“你说我娘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