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烬听着沈朝颜的嘀嘀咕咕,不禁觉得好笑。
这个女人馋他的身子也就罢了,怎么看个女人也满眼放光?
其实他不懂,对于沈朝颜来说,美好的事物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只要长得好看,她都爱看。
林浅浅还在继续往前走,“皇上?皇上?”
她在进园子前,打点过伺候司空烬的小太监。
小太监告诉她,司空烬已经进园子了。
为什么她没有在温泉池里看到人呢?
司空烬听着她一声接一声的叫唤,不爽地皱起眉头。
这个女人实在聒噪烦人,扰了他们的清静,破坏他们二人相处的美好氛围。
司空烬想着,屈起右手小指放入口中吹响。
林浅浅还没找到声音来自何处,便感觉眼前一晃,再定睛,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便出现在她眼前。
对方眼睛上蒙着黑色布条,却精准无误地将长剑横在她脖子上,“大胆!这里是皇上私浴场所,谁允许你进来的?”
林浅浅望着眼前蒙着眼睛的男人,惊得当场大叫起来,“你、你是何人?既知这里是皇上私浴之所,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信不信我告诉太后,让她砍了你的脑袋!”
玄烛听着林浅浅放狠话,面无表情道,“这位小姐,皇上并未召见你,你却私闯此处,按规矩杖打三十。你是立刻离开,还是杖打三十后被人拖出去。”
每月按时给他发月钱的是皇上,他只听命于皇上一人,在他面前别说搬出太后,就是搬出玉皇大帝也不好使。
林浅浅没想到此人竟然连太后的账都不买,“你好大的狗胆,你知道我祖父是谁吗?他可是安国公!”
“他是安国母都没有用。”
玄烛手中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寸,“我数三声,你若不走,休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
“你敢!”
林浅浅脖子一梗,“你若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定让皇上灭你九族!”
“我孤身一人,没有九族。倒是我眼睛看不见,手中的剑没个准头,要是一剑了结了你固然很好,若是你命大只被划破了脸,日后恐怕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
林浅浅瞧着他手中明晃晃的长剑,心下一凛,也担心他手一抖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脸蛋。
她还指望凭借这张脸荣获圣宠呢,当然不能被个侍卫伤了脸。
“你给我等着!我定让太后赐死你!”
林浅浅撂下狠话,提着宫灯调头就走。
玄烛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才缓缓抽掉自己眼睛上的布条。
皇上可真会给他出难题。
让他以一敌百,他眉头都不会多皱一下。
但是面对这种娇惯的大小姐,杀不得,打不得,还骂不得。
关键是对方还穿得如此清凉,他要是不蒙上眼睛装瞎子,等林浅浅出去,到太后那儿告上一状,没准他就变成真瞎子了。
这年头,打工人是真难啊。
遇上这种只能动口不能动手的主,更是难上加难。
解决完林浅浅这个麻烦,玄烛一个闪身,身影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作为一名合格的私人保镖,就是要在皇上需要他的时候秒现身,在皇上不需要他的时候秒消失。
园子里立刻恢复静寂。
洞穴温泉池边,沈朝颜看完戏,扭头看向司空烬,“皇上,我瞧着林小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您对她就没点想法?”
如果是个女人,他都有想法,那他成什么了?
司空烬拿眼角斜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叽一声,“没有。”
沈朝颜就是随口一问,见司空烬突然气鼓鼓的,忍不住出声询问,“皇上,您是不是在生气?林浅浅想利用您上位的行为确实可恶,但是您没必要跟她置气。”
林浅浅发现安国公府的肮脏事,一心想要逃离,可以理解。
而她又心高气傲,想嫁给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便耍了小心计,意图尽快将生米煮成熟饭。
目前来说,林浅浅至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沈朝颜也不会因为她想进后宫,就视人家为眼中钉。
看安国公府的八卦,就是无聊,吃吃瓜打发时间。
站在女人的角度,林浅浅的遭遇换到任何人身上,谁能接受?
暴君说到底也是一国之君,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生气。
司空烬听着她心里言之凿凿的分析,更生气了,“朕什么时候说过,朕是因为林浅浅生气了?”
沈朝颜趴在池边,手上摸着光洁的汉白玉,好整以暇地问,“那您为什么生气呢?要不您跟臣妾说说,臣妾可以开解开解您。”
“朕还不是因为……”因为她才生气的?
司空烬的话刚起头就戛然而止,沈朝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下文,好奇地追问,“因为什么?”
司空烬扭看向她,见她湿答答的长发贴在脸颊边,便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到肩膀后头。
沈朝颜等了好片刻,也没等到男人回话,咂了咂嘴巴,“我懂,你不就是因为她贪恋你的权势,所以才觉得不高兴吗?你放心,我跟她们不一样!”
“哦?”司空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