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颜盯着男人看了片刻,发现除了胸口,他的胳膊和肩膀上,也有抓痕。
她看着看着,不禁生出几分小心虚。
昨天夜里,她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算了,先起来再说吧。
她手往软草上一撑,正要站起来,两条腿突然一软,又重新跌草铺上。
娘的!
亏她还觉得自己夜里对司空烬又是抓又是挠,太过分了。
结果呢,她这两条腿跟被大卡车无情碾轧过似的。
刚刚躺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但是她一动,才发现自己浑身哪哪都疼。
这个男人简直是属野兽的!
见司空烬睡得这么香,她气得当场就想踹他两下。
谁知腿一抬,拉扯到了什么地方,疼得她龇牙咧嘴。
回想起昨晚的激烈,沈朝颜忍不住在心里怀疑——
钟太医给司空烬开的药,不会是壮阳用的吧?
她碰上野兽,顶多是被吞进肚子。
但是昨晚司空烬把她翻过来覆过去,吃得连渣渣都不剩!
沈朝颜越想越生气,挪了挪腿,高低还是踹了男人一脚。
“嘶!”
可惜踹完,自己躺在草铺上直抽气。
这真真是伤敌一百,自损一千二啊!
她这么闹腾,旁边的司空烬终于睁开眼睛。
“醒了?”
男人大手摸上她散在肩头的长发,低沉的嗓音带着刚醒来的慵懒磁性。
“嗯。”
沈朝颜憋着一肚子起床气,慢慢爬起来,挪着小碎步,去熄灭的火堆旁拿衣服穿。
司空烬瞧着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姿势,关心地询问,“你腿怎么了?”
沈朝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管他身份有多尊贵,小脾气上来了,直接爆炸,“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点逼数吗?”
司空烬一脸真诚地发问,“逼数是什么?”
沈朝颜无语,“……”
司空烬瞧着她气哼哼的表情,立刻出声安抚道,“朕当时心里只有你,确实是过于放纵了。要不下次心里除了装你,朕再装点逼数?”
沈朝颜,“!!!”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在骂自己,但是她没有证据。
她又瞪了司空烬一眼,见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俊脸上表情委屈又歉意,她就像是被扎了一针的气球,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而司空烬也很上路子,立刻起身过来。
见沈朝颜在穿外衣,他主动帮她系腰带。
“抱歉,昨夜是我没控制好力道。第一次没经验,不过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这一次,他以‘我’自称,言辞恳求,诚意满满。
沈朝颜低头,望着他身上被自己‘蹂躏’出来的一道道抓痕,哪里还气得起来?
她伸手,指尖摸上男人胸膛上最深的抓痕,“疼吗?”
“不疼。”
司空烬低头,朝她腰腹下看过去,“倒是你连走路都吃力,不然朕背你回去?”
“臣妾能走,就是……”
沈朝颜还没来得及说话,肚子就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跟司空烬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
其实也不能怪她,昨夜那么剧烈的运动早就把她榨干了。
她能不饿吗?
司空烬听着她的腹诽,伸手握住她的手,“走吧,接我们的人应该快来了。”
果然,沈朝颜刚跟男人走出山洞,就看到离山洞两三丈远的地方,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御前侍卫。
见到他们,领头的叶寒钦立刻单膝跪地,“参见皇上!参见华嫔娘娘!”
司空烬昨夜没让叶寒钦跟着,就是为了给司空煜和华国两方人马提供下手的机会。
等回去,就看沈玉树和玄烛两人查到了多少有用线索。
想着,司空烬视线扫过眼前众人,周身气场瞬间变得雍贵凌厉,“走吧。”
原来崖底有一条路可以通往营地,沈朝颜坐在马背上,每颠簸一下,眉头也跟着皱一下。
司空烬坐在她身后,与她共乘一骑。
男人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与她离得很近,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异样。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朝颜听着耳畔男人的问话,脑海里浮起昨夜不堪回首的经历真是够了。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衣冠楚楚高冷禁欲的男人,脱了衣服就是衣冠禽兽,豺狼虎豹看到他,都得叫一声大哥!
此刻,听着他的问话,沈朝颜都不想搭理他。
她干脆往男人怀里一倒,闭目养神,“到了叫我。”
司空烬把人往怀里揽了揽,低眸瞧着她明艳精致的睡颜,眼神软了几分。
沈朝颜是真累了,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而司空烬回到营地,直接把她抱进营帐,不让人打扰她休息。
而他径自去了沈玉树营帐。
沈玉树早就等着他了,见到男人,立刻行礼。
司空烬侧目睨了他一眼,俊眸微扬,“如何?”
“皇上,昨夜两波人,臣都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