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器浑身通黑,长约两米,底下四个轮子,应该是为了方便运输,上面架着一成年男子手臂粗的铁管,冰冷的伸向天空。
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所制,但其坚硬程度远超大周朝现在所有的铁器,轻轻敲击上去,有清冽干脆的回响之声。
朱奎手底下的人甚至还爬上去,对那火器敲敲打打。
一侧的阿陶,只觉得心都在滴血,要不是看江永康没什么反应,只恨不得一手把那个人给拽下来!
他们小心翼翼的对待这火器,像是对待祖宗牌位一般谨慎。
偏朱奎这帮山猪儿,一上来就对其动手动脚!
即使亲眼看见亲手摸着,朱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个玩意儿,能把城墙给轰开?”
“不止城墙,连山都能打穿呢!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别被轰走了!”
“什么?!”朱奎手底下的将领吓得不轻,立刻松手,不再敢触碰火器。
阿陶则憋着笑。
朱奎不由大失所望,“这…这…这也看不出是个啥啊。”
本来他还自诩略通武器,一般的武器只要看上几眼,他几乎都知道是怎么做的。因此他心里想着,只要看了那传说中的“火器”几眼,记住个大概的模型,回去找匠人们研究,总能研究出来的。
哪知对方倒是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可他们这看来看去都看不出是个什么名堂。
“别说朱将军看不出什么,我们也是一样的。这东西里面构造精密着呢,你就算拆开了,也一样看不懂!”
朱奎有些震惊,“这样的神物…究竟是何人想出来的?”
周围士兵笑着接话:“还能有谁,自然是我们城主了!我们城主那可不是普通人,都说他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呢!”
朱奎心里对那个传说中的金州府“城主”生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想出这样厉害的武器?
不过朱奎更感兴趣的是其他,“那这个东西造价如何呢?”
江永康一笑:“这我们哪里清楚,是军务后勤的事情,我们只管用就是。”
朱奎脸上一抹失望。
一侧的阿陶倒是看清楚了。
合着说了半天,江永康什么关键的信息都没透露!
这是要给他们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双方实力的差距,最好生出怯战之意?还是有其他目的?
朱奎身边那小将却得寸进尺:“那江公子,这样厉害的武器能不能给我们开开眼?我们可是听说这玩意儿能把城墙都轰开,是大周朝最厉害的武器!”
阿陶却道:“这可不行,这打一炮就是钱!别看这玩意儿不大,却比金子还值钱!一炮起码都是几千两银子了!”
其实阿陶并不清楚价格,只是觉得朱奎手底下的人好没规矩,更担心他们真的把这火器看上了,回去再研究出来可就不妙。
那小将有些尴尬。
但朱奎却一下听出了言外之音。
若打一炮这么值钱,那么只能证明这武器不能大规模的建造和使用!
谁家的钱经得住这么造?
也就是说,这武器虽然厉害,但他们也不必太过惧怕。
可他也得回去立刻将此事告知给明王殿下,让殿下早做准备才是。
“我这兄弟说得是!罢罢罢,不提这些事,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咱们继续喝酒去!”江永康见势头差不多,又拉着朱奎往回走,还不忘笑眯眯的循循善诱,“诸位若是对这火器感兴趣,不妨加入我们。我们城主现在求贤若渴,似诸位这等英雄好汉投靠,我们城主必定是满心欢迎。只要你们加入了我们,这等武器我们那边多的是,随便你们看!”
朱奎喝得有些脸红,此刻却一脸凝色道:“江公子莫开玩笑,明王殿下待我等恩重如山,怎会弃他而去。”
“唉,这乱世将起,良辰折木而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看朱兄胸有大才,而我们城主更是人中龙凤,重情重义,乃乱世中的枭雄人物。更何况城主现在已经拿下兴元府,再有宝安府和湘水府,现在就已经拥有五座府城,这不过才区区一年多时间,城主就已经一跃成为西南最大的掌权者。跟着我们城主,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朱奎大骇:“你们已经拿下了兴元府?此事当真?”
江永康笑:“自然是真的。如今我们城主已经坐镇兴元府内,你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打听便是。”
朱奎手底下的人也是一片骇然。
兴元府啊,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富裕地方。再过去就是河南府,已经直直逼近汴京城!
更不用提兴元府几乎身处大周朝腹地中央,其地理位置在军事上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看来大周朝真是要断气了,竟然快让人打到了家门口都无动于衷!
江永康却又笑着问道:“诸位可知我们城主现在多大年纪?”
朱奎不语,西南这一片流寇四起,大小反贼如过江之鲫,徐振英在中间并不显眼。
不过他是听说过徐振英年纪不大,似乎未满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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