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他们还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哦……”
白衣少年恍然大悟,“但我知道。”
舟向月一边喘气,一边嘶哑道,“我会在他们最意想不到、最不能接受的时候,让他们知道……他们会悲痛欲绝。”
“人们想要看到残忍的野兽最终被驯养得温顺善良的故事,相信一颗坏种会在长年累月的浇灌和栽培之后被好人感化,最后哪怕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也依然选择做一个好人……”
他闭上眼,眼泪止不住地滚落,“这种时候,告诉他们野兽终究是野兽,坏种终究是坏种……才会打碎他们一直以来的信念和希望。”
“嗯,不错,我满意了。”
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希望你好好表现。”
一缕轻风拂过,时间之外凝固的坚冰都化开了。
就在他面前,白晏安脖子上的致命伤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重新缝合,变成光滑如初的皮肤。
任不悔原本已渐渐冰凉的身体重新变得温热起来,胸膛微微起伏。
半坠不坠的血珠从指尖滴下,墙边滚落到一半的墙灰簌簌落地,头顶凝固的千万雨丝穿过坍塌的屋顶兜头浇下,哗啦啦的雨水冲洗掉地上的血污。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在静止的一瞬间。
此刻,他的手心里落入了一支笔,冰凉如剑。
舟向月跪坐在满地枯黑藤蔓之中怔怔抬眼。
他的视线被雨水打湿,模糊地看见铅灰色的天幕下一条光秃秃的枯枝从屋顶的破洞探进来,垂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