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舟向月缓了口气,这才抬手比了比脖子:“朝这儿比划行不?嗤啦一下,干脆点。”
一双濒临疯狂的赤红眼眸骤然盯住他,血流进了眼睛,他却一眨不眨:“舟向月,我怎么能让你死呢?”
舟向月怔住:……不是?你什么意思?
郁燃盯着他,嘶哑地一字字道:“你得好好地活着……”
后面的声音太低了,舟向月还没听清,钉进体内的剑刃忽然一动。
尖锐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
……
冷。
周围冷得刺骨,他浑身无力,有种濒死般的虚弱感。
舟向月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悬挂下来的一道道闪烁着寒光的锁链,还有从屋顶到墙壁密密麻麻的暗红色符文。
满室的禁锢符咒闪烁着阴沉血光,昏昏沉沉,仿佛永无尽头的暗夜。
……他这是到了地狱吗?
……不对,这是哪里啊?!
舟向月哆嗦着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如果忽略墙上那些吓人的锁链和无处不在的禁锢符咒,这里其实算得上一个正常的起居室。
舟向月头晕目眩,从长久昏迷中醒来的四肢都软绵绵的,手连握拳都没劲。
这时,他忽然发现一条红绫松松地缠绕在他手腕上。
他一动,红绫就缠得更紧了一点。
那红绫如同游蛇般蔓延出去,像有呼吸一样微微起伏,甚至隐隐给他一种血脉搏动的感觉。
整个屋子里冷得像个冰窖,唯有这条缠在他手腕的红绫传来一丝诡异的温暖。
舟向月呆呆地看着红绫愣了半晌,忽然想起什么,抬手去摸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