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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

侍者按不知愁的吩咐给他倒了一壶酒,随后对他鞠了一躬,就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不知愁一举一动间身上银饰拨动的细碎轻响。

舟向月想,不知愁还真喜欢这些叮了当啷的玩意。

一身白衣的不知愁懒懒地靠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拿起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惬意地眯起眼。

瞳仁深处仿佛泛起一片暗红的涟漪。

下一刻,他轻笑一声:“谁准你擅自进我的房间了?”

舟向月瞳孔微缩,忽然感觉到几道凉而锋利的细线缠在了他的脖颈和手腕上。

他克制住自己低头的本能,只用余光一瞥——结果发现几道鲜红的细线赫然从不知愁手中延伸出来,缠在他的手腕和脖子上。

血线极细,呈半透明状,仿佛由新鲜流动的血液拉成细丝,却无比锋利。

不过是身体自然的一点点轻微移动,他就感觉脖子上一凉,隐约多了一种湿润而温热的感觉。

因为没有痛觉,他猜测这应该是血线割破了他的脖子。

舟向月抬起眼,静静地看向不知愁,并不开口。

他心想,这么说刚才不知愁一直都能看见他。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发现了他的异样,直到现在才发难,倒也挺会装的。

不知愁好整以暇地慢慢喝完了那杯酒,然后才捏着那几根悬空的血线,缓缓向舟向月走来。

雪白修长的指尖拨弄着那几道鲜红血线,看起来有一种诡艳的美感,就像是在拨弄死亡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