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蹲在池边,忙着把他从水池里往上拉,压低的声音很是焦急:“还好你的骨茸还没有割……我是偷偷过来的,外面的门可以打开,出去就是神木上的城市,你快跑!”
舟向月问道:“外面的看守呢?”
钱多道:“我观察了一晚上,他们过十几分钟才会巡逻一次,现在正好是空档。”
舟向月被他拉上池边,坐在那里:“那我跑去哪里呢?”
钱多一愣:“……只要不在这里,不要被他们找到,在哪里都好吧……”
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有些不确定的心虚。
舟向月看着他的眼睛:“钱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钱多迟疑了片刻,躲开他的目光:“……我是为你好。”
舟向月勉强从那个光滑得仿佛面具模子的脸上判断他的神情:“你不想告诉我,但又想让我相信你,从这里逃出去?”
钱多呼吸急促了起来:“……对不起,我……”
“钱多,”舟向月打断他的话,“虽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我其实和你没什么仇怨。你想救我出去,或许也是好心,你也冒了很大风险,我承你的情。”
钱多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但这里是魇境,而且这里不只我们两个人。”
舟向月自顾自继续说,语气渐渐变得冷硬,“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有不少同学都被卷进这个魇境。我还可以告诉你,付一笑、祝雪拥,很多老师,还有你们秦家的很多人,包括秦鹤眠,都在这个魇境里。”
钱多的眼睛蓦然睁大了。
“这里是魇境,我们就必须得破境出去。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而且可能因为你的